楼道内外的光影分界处,静静躺了个矿泉水瓶,瓶中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冲突,还在微微晃荡。 她猜到了他要对她用强,反应迅速地撑着他的胸口处,用了力,不想让他接近自己。 只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力量差异悬殊,她这样做,也只是徒劳。 这倔强的模样叫人觉得恼怒万分,她听见温行知不耐的呼吸,腰上的力道陡然松懈,可下一秒,反手就被人捏住了下颚——他在神情倨傲地控制她,逼着她回头正视他。 他的力气算不上多温柔,甚至用力起来还有些生疼,她忍着没吭声,轻吸了口气,却还是克制不了生理的疼痛,止不住红了眼眶。 只是庆幸,这楼道黯然,他看不太清。 “真打算跟我断了?”他又凑近了一分,唇息交缠,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唇上,“说断就断,南老板这么狠的心?” 明明缱绻,却声声讽刺。 她恨极,委屈与愤怒交织,试图挣扎,却怎么都推不开他,两个人一番折腾下来,倒是弄得衣衫凌乱,不成样子。 温行知的t恤被她揉皱,紧紧贴着身体的肌肉线条,而她衬衫单边滑落在臂弯间,露出里面的吊带长裙,还有雪嫩肩头。 借着楼道外的微弱灯光,温行知总算松开了她的下颚,还没待她放松,他便直接摁着她的后颈,低头吻了上去。 他全身将她控得死死的,唇齿之间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思念,疯涨在二人愈发暧昧的气息间。 南苡被他扣得动弹不得,被迫仰起头承受他的狂热,腾出的那双手习惯性地揪住他的衣服,徒劳地往外扯着。 她怎么能,这么抗拒他? 温行知气得又咬又吮,衔着她的唇瓣不愿放过她,他把她抱得越来越紧,两个人就紧倚在墙壁上纠缠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再次被他吻得窒息,憋红了脸,心下恼怒,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咬了过去,而他今天也是彻底发了狠地想要她,于是两人到最后,吻不像吻,倒像是一场厮杀争斗。 突然之间,疼痛传来,她被他咬破了唇,气急,牙上狠狠地用了力,血腥味迅速蔓延在两人的唇间。 他吃痛闷哼,终于放开她,对视上眼,彼此近在眉睫,都在重重喘气,而他拥着她的力道却没松过半分。 谁都没说话。 她被他欺得双眼湿润微红,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手掌心还攥着他的衣服。而他却按上她唇瓣出血的位置,替她细细擦拭着。 “你想知道什么?”他忽然出声,声音里全是妥协服软,“我都告诉你,好不好?” “别跟我闹了苡苡……” 他这两天总想起她以往在他面前时甜腻的样子,哪是如今这副违逆不堪,憎恶至极的模样? 没良心的小狐狸,平日里都白疼了。 叫人心寒得很。 南苡被他这话愣是弄得湿红了眼,要是再早点,他这么坦诚,她说什么都要跟着他。 可他偏偏是在事态失控后才想通要告诉她。 一个是主动,一个是被迫,这其中的意义哪儿会一样? 裙子柔软,都被他压得起了皱边,一滴热泪自眼角滑落,划过她的脸颊。 什么时候见过他这么软了姿态跟她说话啊?从来都是一副事事不挂心上的流氓样,偶尔强势又损人,对着她,是用尽了温柔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