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她身后有一扇门“吱呀”一声,缓缓开了。 有人悠悠闲闲地靠在了门边, 看着这出戏。 她回头, 只见那人朝她吹了个口哨, “大晚上的瞎吧你?” 形势瞬间明了。 就是一个没头脑的女的大晚上的敲错了门。 那人见状, 无语地轰开她, 用力关上了门。 “嘭”地一声, 甚至还带着对方未消的怒气。 她摸摸鼻子, 走到他门边, 心虚地骂道,“什么破门牌号。” “自己眼瞎还怪门牌号?”他凉丝丝地看着她,“这要是碰上哪个登徒子,今晚可真就热闹了。” 这人还真是,带着浓浓的京腔,出口就是一个损字。 她虽被这话气得,却压着一口气,笑得轻风云淡的,“登徒子?我见过的最坏的登徒子,不就在我眼前么?” 他听后浅扬唇角,微俯下了身,“甚幸。” 说完,长臂一揽,将她带进了屋内。 屋内就开了一排孔灯,光线弱得只够她看清屋内的大概,这边的布局和她那边的差不了太多,满屋整洁有序,一点儿也不像刚刚搬来的人。 她走进去后,意识到不对,扭头瞪他,“你提前来云城,就是为了这个啊?” 温行知站在门口没靠近她。 是烟瘾犯了。 他顺手从玄关拿了烟和火机,刚一点上,就见她凑了过来。 他避开她吐了一圈青雾,低头去看她。 南苡抱着他的腰不愿撒手,窝进他胸前蹭了蹭,“问你呢。” 其实两个人在一起也有一年了,有的事情即使是不说,单看态度也能分辨个一二。 她了解他,每次当她问到一个他不愿回答的问题,他都会变得保守而敷衍。 就比如现在。 他仅仅只给了她三个字:“不全是。” 再多的,便没有了。 她眨眨眼,今晚铁了心地想要他多给一句话,“然后呢?” 然后? 温行知沉默。 她犟着,等着他给一个答案。 思虑许久,他最终还是缓缓告知了她,“见一个人。” “你那个发小?” “不是。” 她还想继续问,却被他截住话,“苡苡,知道太多,没好处。” 他在警告她。 南苡笑意微敛,蓦然松开他。 他手里的烟还在徐徐燃烧,周身绕着烟草味道,附着在她的衣服、发丝之间,像极了二人平时纠缠时,彼此身心交换,气息相融。 她后退几步,靠在了门边的鞋柜上,同他隔空相望。 彼此都不说话,屋内便静悄悄的,只有空调的风还在呼呼吹着。 她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担忧? “我才不怕。” “我怕的是什么都不告诉我。” 温行知咬着烟的动作顿住,眼中有转瞬即逝的错愕。 他这样,总是让她觉得两个人之间,多了一层隔阂。 她想他哪怕给自己透露一点点也好,至少不用让她这样彻夜地担心。 温行知却心烦意乱地直接灭了那支烟,熄灭后的烟蒂静静躺在脚下,南苡看着他的动作,微怔。 很明显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生生掐断了二人的对话,从身后给她拿出了一双拖鞋,然后走到冰箱面前,问她,“想喝什么?” 态度昭然若揭。 他不愿连累她。 再继续执着地问,怕是会有更大的碰撞。 她紧着心头,略略放松后,才轻声道,“想喝热水。” 她此刻手脚冰凉,急需要喝点热水缓和缓和。 换上拖鞋后,她接过了温行知递过来的热水。 她抬头。 他也一直看着她。 那杯水一口都没喝,被她放在一旁的桌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