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写什么,听见动静才看过来。 “哦,这个啊,”校医看姜鉴对校服一脸懵逼的模样,“这是你同学的,就送你过来那个男孩,高高瘦瘦的,长得还挺好看。” 姜鉴:“?” 他把校服留给我干嘛? 校医:“你当时抓着他的衣服不松手,他还要回去上课,就把衣服脱下来留给你了。” 姜鉴:“?” 姜鉴:“???” 谁? 我??? 我抓着他的衣服不松手??? 校医被他神情逗乐了,打趣道:“别这么看着我啊,同学,这也不是我逼你不撒手的不是?” 姜鉴:“……” 姜鉴看了一眼挂的药水袋,里面药水已经快要结束了。 姜鉴头都大了。 好嘛,昨天让这人误会自己要找他告白,今天自己抓着他的衣服不松手。 这是什么矢志不渝可歌可泣的狗血单恋爱情故事? “哦,对了。”校医从桌子上抓起几颗什么,随手抛给姜鉴。 姜鉴手比脑子快,什么都没反应过来,但是右手已经把东西接住了。 张开手心一看——金丝猴奶糖,而且还是两颗。 校医接着低头回去写东西,“你那同学留给你的。” 姜鉴无意识吧唧了一下嘴。 嘴里发苦,挂水了就会这样,药物代谢导致的。 姜鉴在有骨气地不受嗟来之食和先把嘴里苦味中和掉之间犹豫了一下,没出息地选择了后者。 他剥开包装,塞进嘴里。 化了一会儿觉得不够甜,就把奶糖嚼着吃了。 吃完糖姜鉴躺床上仰望天花板,整个人像是放空,但是神情莫名有点悲伤。 他想了一会儿骆书新,加上康康课上那次和纸巾那次,这算是欠人三回了。虽然不是什么难以报答的大恩大德,但姜鉴也得重新审视和骆书新的关系。 人家帮了自己一次又一次,自己还天天去人家脸上炸刺儿,那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 有的没的转移了一下注意力,最后还是无法控制的想到了自己亲妈。 车祸过去快三年了。 ……真不喜欢医务室这味儿。 姜鉴闭上眼睛躺了一会儿,这一躺差点药水打完了没及时抽针,给校医吓了个够呛,得亏是他有先见之明地定了个闹钟。 姜鉴回教室的时候发现自己座位周边围了好几个人,这次围的那个是他新同桌,期间夹杂着各种赞叹,什么“新哥牛逼!”“骆大佬我以后跟你混了,大腿上请一定给我预留一个位置”“大佬我能加你微信吗,我保证平时不骚扰你,我就偶尔问个题”。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