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一翕着,像是一把忽闪忽闪的小扇子。 刚刚被谢停舟咬破的唇瓣微微发着白,唇角处有一个小小的破口,只有那一处才有一点血色。 ……这个情形,和之前兰蔺半夜发烧的那一次一模一样。 谢停舟心下慌乱,握着光脑的手都轻轻颤抖着,就连伸手点开医疗组的通讯方式,都尝试了好几次。 兰蔺仍然靠在他怀中,脸色苍白,像一尊漂亮的瓷器娃娃,只是安静地呆在原地,就让谢停舟莫名感觉他下一秒钟就要碎掉了。 谢停舟想起兰蔺之前说的“身体越来越不好”的事情,心中没来由的涌起一阵慌乱,轻轻喊着他的名字:“阁下……阁下,醒醒。” 兰蔺仍然闭着眼睛,没有答话。 谢停舟更慌了,原地横抱起他,迅速地进入了楼上的卧室,取出一张厚厚的被子,熨帖地盖在兰蔺身上,像是觉得这样子,就能够帮兰蔺找回一点流失的体温。 他跪坐在床边,祈祷着急医疗能够快一点来,一边握着兰蔺冰凉的手,感受着他的体温一点一点的如同照片一样褪色,缓慢的消失。 谢停舟拢着他的指尖,拼命的去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企图这样就能够让兰蔺冰凉的身体回温。 但是,他在这样强大的病情面前,显得太过天真了。 不知过了多久,医疗组才姗姗来迟的赶到了兰蔺的别墅。 医护人员们带着口罩,提着急救箱,站在门口的时候,面面相觑着,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谢停舟发现了他们,转过头来,那双幽深的眼睛里倒映着他们的影像。 他没有责骂他们来得太晚,嗓音是沉沉的:“进来吧。” 他们这才如梦方醒,在谢停舟的注视之下进入了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个青年男人明明没有动怒,甚至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们还是感觉到了十足的低气压,仿佛在下一秒钟,房间里面的空气就要被冻结成为冰块。 按照规定,病人在接收医治的时候,无关人员都得出去的。 但是今天这样的情形,没有人敢让谢停舟出去,也没有人敢说他碍手碍脚,让谢停舟放开兰蔺的手。 足足几分钟过后,谢停舟才像是察觉出来自己阻挡了医生救治的行动,十分不舍地松开了兰蔺的手。 病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对于他来说,好像已经成为了类如生命一样重要的东西。松开手之后,他就像丢掉了自己的魂魄一样,安静的垂立在墙边,在不打扰他们救治的前提下,像一只幽灵似的观察着兰蔺。 指尖残余的冰凉触感似乎还停留在其上。 兰蔺说得没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