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了个。 有了刚才差点鼻子磕脸一脸血的经验垫底,司慎言对平衡的掌握已经一回生,二回熟了。 同样是单腿跪在椅子边沿,纪满月摔个天花乱坠,司慎言却操控得得心应手。若是再配合一句“摇椅摇椅随我心意”,氛围很奇妙。 片刻,满月那本就宽松的领口便溃不成军。他半躺在椅子里,突然意识到,这回可能是给自己挖坑了。想到这,他撑着扶手想起来,被司慎言一推,又跌回椅子里继续晃悠。 司慎言眼底渗出报复的得意:“后悔?晚了。”说着贴在满月颈侧咬了一口,正在气管上,满月瞬间眩得往后仰。 纪大人这回确定了,不仅挖坑,而且是大头朝下扎进坑底的。 设想接下来的境地,他那张俊秀的脸上,显出慌乱来。 思索片刻,纪大人决定再抵死挣扎一次:“别在这,去那边……” “别说话,我还气着呢,”司慎言打断他,“也别求饶,没用。”还补了这么一句。 然后,满月知道了,司慎言说得是真的——求饶没用。 摇椅在幽暖的烛光照耀里,晃成狂风巨浪中的一叶孤舟,承载着二人,让满月不得不抱紧同舟共济的人。 风雨飘摇停歇的时候,满月觉得身上每个零件都不对劲。 他不顾形象地窝在椅子里,实在不想动,刚合上眼睛,就被司慎言捞起来,抱到床上塞进被子里。 他侧趴着,恹恹地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 方才,司慎言的温柔里藏不住戾气,因为努力压抑克制,也让他的行为有些割裂疯狂。再有那晃来晃去的椅子加持,满月确实有点受不了。 司慎言俯身,吻干他眼角尚存的湿润,在床边坐下,拉过他泛红的脚踝,轻轻地揉。 满月心里默默叹息一声,前些天的事儿若是调换位置,想来自己也是会生气的。 但他没办法。 他把脚往回收:“我没事。你的毒都解了吗?” 嗓子有点哑。 司慎言没放手,继续揉着他的脚踝,面无表情地道:“解不了了,得常年服药。” 什么! 满月大惊,乏懒瞬间退散,自被子里一跃而起:“你说什么!孟姑娘不是说能医吗?怎么又要常年服药了?什么药?是药三分毒……” 连珠炮似的。 司慎言脸上逐渐漾出淡淡的笑意,看他。 纪满月急了,一巴掌拍过去:“笑什么,问你……唔……” 话没说完,司慎言突然就贴过来亲了他。 这个吻没了放肆暴躁,春风化雨的。 “喏,解药,”司慎言贴着他,“不按时服,我就毒发身亡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