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年他没有能力保护,而今他有了。 他看不得心尖上的人这样委屈。他要那些欺负满月的人,不得善果。那些化不开、躲不过的恶意,只能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第二日,满月醒来司慎言已经离开了,留下了披风。他再抬手,见两边手腕磨烂的伤,被那人细心包扎好了——裹着厚厚的布帛,再也不会磨得疼了。 看料子像是司慎言从里衣上扯下来的。 两日后,大朝会。 必须要给流勒王子一事定论个说法。 群臣们登殿,继续吵吵。 经过两日发酵酝酿,大人们队伍站得更明确了: 一派主张皇上将部分兵权分予祁王,把那颐指气使的流勒揍一顿再说——随便抓个人就说是王子,谁知道是不是借题发挥; 另一派则主张舍纪满月一人,保天下太平——什么都没有百姓安康重要,如今对方只要一个人,这买卖太合适了。 大臣们吐沫星子横飞,皇上脸沉着,一言不发不知作何打算。 就在主战和主和两派吵得挑房盖的时候,执殿太监小跑着上来:“陛下……” 他声音尖利,又是跟皇上说话,群臣们即刻闭嘴了。 执殿太监继续道:“玉贵妃娘娘求见。” 竞咸帝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前朝议事,她来做什么,让她回去等朕。” 执殿太监又说:“娘娘说……与流勒的纠葛,她能解。” “什么?”皇上眯起眼睛。 中书令黄大人及时上前接招:“陛下,事态焦灼,举贤不避亲,事急从权,娘娘既然说有法可解,不如请娘娘上殿来诉说一二。” 一众不愿意做出头鸟的朝臣跪下:“臣附议。” 出主意的是你媳妇,到时候成不成的也少拿我们开刀。 皇上摩挲着一串碧玉珠,好一会儿才合了眼睛下定决心:“让她上来。” 越国的后妃没有朝服。 玉贵妃上殿,穿得端肃雅致,朝臣们对这位被传说为凤台箫的娘娘,坊间闻其名,宮宴上见其影。 今日终于得见真容。 贵妃娘娘十几岁入宫,至今三十余年。这么算,她没有五十岁,也快了。 可岁月好像对美人格外宽待。 朱颜不辞明镜,打眼看,她像三十几岁,岁月只留给她年轻姑娘没有的风韵从容,没有沧桑。 她恭敬见礼,站在御阶下。 皇上看着她,半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只是一脸无奈:“唉,你说你来做什么……” 玉贵妃重新跪下:“萧玉得陛下宠爱三十余载,今日到了暂别的时候了,臣妾不忍看母国与大越干戈大起,请皇上准许臣妾回流勒,扶持小王子成人,将流勒和大越边关无战的和平安稳延续下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