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微红发肿起来。 他凑得很近,这距离其实挺暧昧的。 轻喘的气息,正喷在司慎言耳廓里。司阁主觉得自己特别不合时宜,但心里难以控制的泛起冲动——要么从他身旁逃开,要么侧身把他抱进怀里。 无奈现在,他半身都麻,有贼心,没贼手。 只得勉力把注意转到遇袭的事情上: 紫元此去探查,虽然没查出与钟岳仙里应外合的人是谁,却得到了钟岳仙也是朝廷暗桩的确实证据。 恐怕那人是将满月暗定为竞争敌手了。 他有野心,所以,他想纪满月死,但他一系列谋算都没得逞。眼看点沧阁要归顺朝廷,他身份暴露,还与满月这个“自己人”暗中为难,事情叫开了,他里外不是人。 司慎言正想着,猝不及防脖子伤口处一阵麻痒,紧跟着便是包裹于柔软中的刺痛。 太突然了。 这感觉也太一言难尽了。 他身子一怔,“嘶”声抽一口冷气,右手拿着火折子的手不经意间一抖…… 纪满月赶忙托住。 满月偏头啐掉口中含着浮毒的沫子:“别抖,点了房子咱俩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没了。” 说完,他又凑过去,吸司慎言颈侧的划伤。 伤口破了表皮,没见血,但毒素已经渗透进皮肤。满月实在没有别的好办法了。 结果就是……司慎言好不容易支配开的心思,被纪满月一口“嘬”回来了。 随着对方贴近,司慎言心跳骤然不正常了,他暗道:是中毒,肯定是中毒闹的! 可那双唇又温又湿,勾扯着司慎言小腹迅速腾起一股妙又不妙的悸动,实践出真知地告诉他——毒,不愿意背这黑锅。 他咬着牙,合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满月又啐掉第二口,不解道:“很疼吗?毒素随着皮肤渗透,能吸出多少是多少。” 司慎言闭眼不答,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像被妖精勾搭的和尚,颇为感同身受的理解,“高僧”面对妖精,为什么要闭眼。心道,这哪儿是疼啊…… 他空咽了咽什么,好像这样心里的热气就能被压下去似的。 自欺欺人又看似配合得仰在墙上,任满月摆弄伤口,其实身子綳得僵直,这滋味比上刑还难受。 司阁主不对劲,起初纪满月脑子没往偏处想,不过,都是男人,他很快就察觉了。面不改色的沉吟一瞬,他选择视而不见,全当无事发生,清好了毒,从怀里摸出化毒的伤药,倒出一粒,喂进司慎言嘴里。 然后不再理他,拉开门走到已经瓢泼的雨中,掬一捧雨水,漱口。 茅屋的门敞着,风往里灌,满月站在风口里,衣摆和袖子被风吹得飘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