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暗道。 【我在,但是不能多说,矿脉里可能有关键线索。】 满月莫名:什么叫可能?你不是系统吗,怎么这么含糊? 【你所悉知的设定,根本就不足这世界的一成。】 满月惊道:你知道我现实中的身份? 【……】 满月又追问道:你还在吗?为什么不能多说? 无人回答。 只隐约有水流声音在耳边轻响,温暖渐变为温热,也不知是温润的潮气洇在脸上,还是出了薄汗,水珠自满月脸颊滚落,一路向下,又融于包裹着他的大片水域中。 温热,让他体内的药力极快的发散出来,这时,他的手被人拉起来,一股清气,柔和地通过他手少阴心经。 说不清是因为隐痛,还是内力冲破瘀滞的痛快。 纪满月好看的眉头,随着对方内力游走过每一处穴道,微微跳动蹙起,隧又放松下来,终于,那道清气猛地冲向心口,心间瞬间的刺痛之后,便是畅顺。 一口气终于缓上来,他睁开了眼睛。 发现自己身处之地,还是在那片杏林。 此时他就只穿了一件里衣,半躺在温泉中。月光银洒,风摘下杏花瓣,投入温泉蒸出的氤氲水气里,似真似幻,宛若仙境。 他的左手,还被人握着。 方才发生的一切瞬间在脑海里冲撞,他惊而抬头。 映着旁边冉冉的篝火,司慎言没有笑,关切的看着他。 司阁主的眸子里从来都是带着冷冽的寒意,但满月也不知是不是火光带来的错幻,他在对方眸子里,觅到了柔和。 “醒了?还疼吗?” 纪满月把手从对方掌心里抽出来,下意识就想站起来,一动,发现自己的里衣已经浸透了水,贸然站起来,可比光着身子还好看。 虽然都是男的,虽然他有的自己都有,虽然…… 但是! 于是满月只往后挪了挪,正色道:“多谢……尊主救命之恩。” 恭敬之意极盛,又满是疏离。 司慎言听他说话气息畅顺不少,面色松懈些许,脱下外氅递给他,道:“先把身子擦干,衣裳就在你身后台子上。” 纪满月一怔,接过氅衣,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如今,他已经不痴迷对方了,可司慎言反而对他多了许多温柔在意,无论这里有多少真情实意,又有多少虚假利用,血月与对方,只能如冬箑夏裘,不合时宜。 他正要抖开大氅裹住自己,瞥眼,见司慎言心口处似有斑驳。满月皱眉道:“……你的伤口。” 对方闻言低头看,冷静得好像伤不是在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