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二人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 张安世却完全不给他们任何辩驳的机会,继续道:“可若尔二人,只是寻常的渔民,如何可能……会这样的语言?这显然与你们的身份不符!” “就如我大明一样,只有读书人才会打小学习官话,寻常百姓,则大多用各自的方言,倘若渔民,是绝不可能如此的。所以……你们一定不是寻常的渔民。” 这驴球和二蛋二人,面面相觑,而后……他们开始绞尽脑汁地辩解。 其实张安世的推测,是有很多的漏洞的,譬如,此二人完全可以说,他们在船上被俘虏期间,既能学习到汉话,那么也一定可以彼此学习对方家乡的语言来进行交流。 也可以说……其实二人报错了自己的家乡,实际上……二人乃是同乡,只不过因为是俘虏的身份,有其他的担心,所以才谎报了家乡的情况。 可就在这个时候,张安世却朝他们咧嘴一笑,突然从嘴里绷住一句话:“哈罗,好的有毒,啊呦ok?” 这冷不丁冒出的一句鬼话,在这一瞬间,彻底让本是绞尽脑汁的二人,骤然破防。 二蛋人整个人以肉眼可见地快速萎了下去,他微微张大了一双带着惊恐的眼睛,期期艾艾地道:“俺……俺有罪!” 驴球亦已色变,整个人诚惶诚恐,战战兢兢的。 他们彻底的破防了。 其实这不过是张安世的把戏而已。 事实上,张安世并不甚精通外语,连英语的水平,连塑料味都达不到。 他先是质疑对方,完全不给对方辩解的机会,却突然极简单的说出一句耳熟能详的英语词汇。 这就是料定,虽然这时期的英语和后世的英语肯定有一些不同之处,但是这样的词汇,应该是勉强能够听懂的。 而此二人,未必学习过英语,毕竟……此时欧洲的通用语言要嘛是法语要嘛是拉丁文,可毕竟身处在欧洲,即便对英语不熟,可一些最基础的简单词汇,想必也有耳闻。 这就好像,后世的中国人,即便是足不出户,大抵也能听闻过英文中的“偶买噶”。 亦或者是日语中的雅蠛蝶之类的词汇。 毕竟文化总是会在无形中进行交流的,只不过往往会通过某种喜闻乐见的方式。 此时,二人从张安世口里听到了张安世口里吐出来的满是塑料味的词汇,第一个反应就是……对方竟当真对欧洲有如此深的了解。 第二个反应就是,既然对方既能掌握这样的词汇,而且还对有如此多的质疑,是否是因为在关押期间,二人交流时的语言,是否也被对方所掌握。 又或者,对方对欧洲有一定的了解,那么……想要熟知自己的身份,并不太难。 他们甚至开始担心,是否还有其他的欧洲的同行,早已抵达过这里,并且以为为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效力。 当即,二蛋惨白着脸道:“俺……俺确实不是渔民,我们都不是渔民……” 朱棣:“……” 百官看着张安世这一番神奇的操作,竟是瞠目结舌得说不出话来。 有时候你不得不佩服张安世,这个家伙……总是能做出一点让人意料不到的事情。 虽然谁也不知,张安世到底因为何种缘故,揭穿此二人的把戏,不过这一顿操作,确实是让人眼花缭乱。 以至亦失哈,都不禁老脸一红,他显然越发的觉得,东厂好像在他自己的手里,实在是一个摆设了。 想要振兴东厂,唯一的可能就是请这位芜湖郡王殿下入宫,成为提督太监。 朱棣本就不甚喜欢这两个人,此时听闻自己受骗,当即震怒:“大胆,尔等可知,何为欺君之罪吗?” 这二蛋和驴球二人,当即便一副忏悔的模样,慌忙告饶。 张安世却是道:“陛下,不妨先听听他们真实的身份。” 这二蛋和驴球再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