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还有的……负责运输,甚至还有专门的百户,带着人去收敛附近的尸首掩埋。 一个千户编制的建筑队,则负责伐木,直接在东城附近,开始修建茅草屋子。 原本这些流民,没有栖息之地,哪里有口吃的,便聚集于此,可现如今,却需给他们提供遮风避雨的所在。 新建来的茅草屋子,先分配给了孩子们学习之用,夜里也让孩子们栖息。 此后的屋子,则给老人和妇人们暂居,壮力们依旧还宿在城外的荒野里头。 不过似乎没有人有什么怨言。 “谁勉强识字的,来,都过来。”时不时,有文吏大呼。 紧接着,有人怯怯地出来道:“俺……” “名片呢?” 文吏看着那怯怯的少年,这少年应该算是成年,并没有去读书,而是作为壮丁,负责在附近挖茅坑,他此时一脸灰头土脸的样子。 这少年取出了竹片,文吏只看了看:“刘建业,这名儿……看上去也不是寻常农户家的……” “我家从前有一些地,家里有人读过书……”刘建业道。 文吏也不多废话,直接道:“好,跟我来。” 那文吏便又挑选了十几人,方才领着他们,抵达一处地方。 这新屋子已挂起了牌子,上书医药所。 里头两个穿着儒衫的人出来,似是大夫,很快,这刘建业就成了医药所的学徒,专门负责给大夫们打下手。 因为环境糟糕,所以生病的人很多,刘建业虽是徒工,却十分忙碌,他要负责分拣从太平府运来的药材,有时也需跟着大夫去治病,或是照料一些患者。 过了七八日,突然外头传出大呼:“来搭把手,搭把手……” 有人大呼大叫着。 刘建业出来,随即……便见护卫队又押着几个大车来,站在大车上的人,口里大呼着。 紧接着,许多壮丁蜂拥过去,刘建业认得,其中一个是他的爹,刘俭。 刘俭也粗通一些文墨,现在成日跟着文吏后头做帮手,此时他歇斯底里地大吼:“卸好货,先送库房……手脚慢一些,轻拿轻放……” 刘俭显得极兴奋,瞅见了自己的儿子,露出笑容道:“你也来。” 刘建业上前,接过了车上的一个大包,这大包竟不算沉重,于是他努力地扛在肩上。 一旁的人道:“这小子个头小,看上去还是半大的孩子,教他扛个小的。” 刘俭则道:“他可不小,已十六岁了,他吃得了这个苦,不能教他吃白饭。” 刘建业默不作声地扛着包,到了库房。 库房这边,则有文吏负责登记入库。 外头聚了许多人,叽叽喳喳的。 文吏则对人道:“把各百户和旗官都叫来,让他们带着壮力来。” 说着,看向刘建业,道:“你是不是医药所的?” 刘建业点头。 文吏道:“那你留着吧,医药所人手少,你一人够了。” 刘建业道:“这是干啥……” “发衣衫和被褥……”文吏道:“当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领到,现在送来的成衣和被褥还不足,先紧着十八岁以下和五旬以上的人发放,其余的人,要缓一缓。你们医药所我瞧瞧……” 这文吏低头,看了看簿册,道:“有五旬以上的只有四人,只能领四套了,这成衣的尺码不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