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继续囤积吧,一旦放出来的粮越来越多,粮价必然一泻千里。 何况这粮你不买,就要赈济给流民,流民能勉强活下去了,还如何可能拿出一切购粮? 实际上,从一开始,他们就如同是被架在了火架子上,已经进退不得。 就在众人哀叹之际。 却有人匆匆而来。 “不好,不好。” 来人是周举人家的管事,他一脸的焦急。 众人闻言,纷纷抬头。 却见那管事之人,气喘吁吁地道:“诸位老爷,不得了,不得了,锦衣卫……今日又放粮了。” 此言一出,众人猛然色变。 周举人脸色也很难看,但还是极力稳住了心绪,尽量平静地道:“平日他们也放粮,今日怎的这样大惊小怪?” “不,不。”这管事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道:“此次不同,前几日,放的粥水,水多米少。可今日,不但增设了几处粥棚,而且……这粥水……看着比从前放的米,还多了几成。这粥,都可以立筷子了。那些流民……个个围上去领粥,吃的可香了。” 众人听罢,个个面如猪肝色,竟是瞠目结舌,直接被干沉默了。 此前那叫王锦之人瞪大了眼睛,气恼不已地道:“居心叵测,这是居心叵测。” 周举人脸色越加凝重,他背着手,来回踱步,只是唉声叹气。 王锦道:“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多的粮?周公,咱们可是将身家性命,都填进去了的啊,若是粮价降了……” 其他几个粮商也哀嚎起来:“现在市面上,谁还肯买咱们的粮?世上哪有这样干事的。” 周举人深吸一口气,道:“今日放这么多粮,看来……倒像是冲着我们来的,这是嫌我们收购他们锦衣卫的粮食太少了吗?只是……他们手中到底还有多少粮?” 众人沉默。 只有一人声音低低地道:“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这话的语调说的很轻,却让人感受到了这说话之人六神无主。 现在的问题是,大家家里的粮都堆满了谷仓,这些都是大家的身家性命,一旦价格暴跌,锦衣卫继续这样放粮,他们可就彻底的完了。 这么多年的积蓄,总不可能全数功亏一篑吧。 周举人沉了沉眉道:“再想办法收购一些锦衣卫的粮,继续试探一二,栖霞那边,我已教人去打探了。” “除此之外……”周举人道:“刘知府那边,也要想想办法,哼,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想置身事外吗?” “再有,就是各地的保长和甲长那边……也要教他们弄出一点动静……” 周举人落座,呷了口茶,依旧沉着一张脸。 从前他还会用几句仁义礼信之类的话来遮掩。 可今日,连这些之乎者也的仁义道德,也没兴致讲了,只是道:“而今,关乎到了大家的家业,是生是死,就看这些时日,诸公切莫灰心!” 众人摇摇头,皆是露出苦笑,却还是尽力地勉强振作。 …… 开封府内一处租赁的小楼里,时常有人进出。 锦衣卫总旗王武,以及模范营的队官周虎,太平府文吏曾长人等,每日负责售米和施粥的情况。 其中曾长负责施粥,王武负责巡视,严防作奸犯科。模范营的周虎,则负责保卫。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