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对张有成道:“不如这样,就让这马车,围着这展会的宅邸转一圈,我大致计算过,若是绕一个大圈子,足有两三里的路。我的车,载重十石粮,你的车,载重一石,且看谁先至终点。” 虽然未必能精准地计算出这马车的载重量,不过按这样的方法,大致的载重量却是可以测出的。 无论如何,张安世都已算是吃了大亏了。 十石粮,便是一千五百斤。 而粮车只需运一百五十斤就够了。 其实粮车运个三百斤也是足够的,加上车夫和车上其他的设施,勉强能达到五百斤。 不过……真正的运粮,并非如此,你运三百斤粮出发,一路上人马也需要吃喝,这粮……只能从载重的粮车里来。 所以真正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可能这喂马的草料还有人吃的粮食,就没了一百多斤了。 正因如此,所以才说只能运一石粮。 可现在,毕竟不可能让人将粮运到数百里甚至千里之外去,眼下也只能照着张安世的方法来比。 于是张有成点头道:“如此甚好。” 很快,张安世的马车,被人拉扯了出来,而后又有人去取来了一辆普通的粮车。 这粮车再普通不过了,全木打造,乃是最平常的两轮车,张安世让张有成自行选一个马夫,张有成倒也不客气,让人去请了一个来。 这马夫一看就很专业,很熟练地给粮车套马,至于两匹马,却是张安世让张有成来选,张有成自然选了一个更高大一些的。 另一边,张安世让朱勇来负责赶车,这新车出现的时候,张安世就让朱勇来驾驭,因此朱勇对新车颇为熟悉。 一切准备妥当,两辆马车开始装载粮食。 张安世笑嘻嘻地回头看百官,道:“诸公之中,还有人……和张员外郎一样,有兴趣来赌一赌的吗?” 众人都默然无语。 虽然大家觉得张安世言过其实。 可毕竟是大臣,总不至于为了这等事,和人置气。 打赌?这像什么样子! 张安世便感叹道:“哎,真是可惜,我还以为我大明的大臣,都有热血呢。原来遇事就躲,这样看来,倒是员外郎张有成,有几分血性。” 众人:“……” 朱棣算是看出来了,张安世这家伙,绝对算是挑事精。 此时,只见张安世又道:“若是孔圣人在,晓得他的门生们,一个个只拿他的学问去做敲门砖,就为了牟取一个官身,却将成仁取义二字,束之高阁,不知会怎么想。” “孔圣人啊孔圣人,你睁开眼看看吧,你瞧一瞧你的门下诸生,他们是怎样将你挂在嘴边,又如何羞辱你的门楣的。孔圣人,你睁眼看看啊……” 这一下子,许多人开始骚动起来。 说实话,张安世若只是挑衅一下,大家当然置之不理。 可张安世居然把孔圣人搬了出来好一番的阴阳怪气,这就让人怒火中烧了。 这就好像对子骂父一样,简直就是对着人吐吐沫。 有人忍不住了,昂首站出来:“鄙人监察御史邝埜,倒也想赌一赌。” 邝埜这个名字,很是拗口。 不过张安世细细打量他,却见是一个年轻的大臣,应该才刚刚中试,不过显然此人运气不错,年轻轻就成了御史,将来的前途,只怕不可限量。 这人……似乎有些耳熟。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