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夏原吉为人正直,朱棣是信任的,于是他道:“夏卿家对此人有印象吗?” 夏原吉道:“臣不知。” 朱棣:“……” 朱棣沉吟着,随即道:“知道了。张安世暂除博士之位吧,这也是他的意思,其他的事,从长计议。” 解缙等人行礼,一一散去。 朱棣低着头,端坐着,久久不作声。 亦失哈低声道:“陛下,是否让锦衣卫……” 朱棣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如果真查出一点什么来呢?” 亦失哈大惊,旋即明白了什么。 朱棣道:“终究是太年轻啊,年轻人气盛,不知轻重……” 亦失哈干笑道:“陛下说的是,等过两年,成了亲,生了娃,也就好了。” 朱棣手搭在御案上:“有理,难得这世上还有人惦记着他的婚事,他这一次也算是劳苦功高,挣了……不,教授出了一个好弟子,朕是不是要趁热打铁,赐他的婚,看他还如何躲。” 说罢,朱棣莞尔一笑。 不急…… “朕反正不急,朕看看那徐辉祖急不急,朕让他来求朕。” 说着,方才的沉闷消散了许多,朱棣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心里盘算着那大舅哥被他驭服的模样。 …… 岁末时节,天气愈寒。 长江滚滚,奔流而下。 此时一艘乌篷船,显得格外的起眼。 倒不是这船如何出众,实在是现在江面上绝大多数都是挂着黑旗的舰船,只有此船,却没有张挂任何旗蟠。 此船抵达了栖霞渡口。 旋即,一个和尚穿着僧衣下来,他的左右,是几个精壮的汉子抱手拱卫。 这和尚便是大名鼎鼎的姚广孝。 姚广孝现在住在寺庙之中,上朝穿官服,平日里只穿僧衣,他已经“病”了很久了,自打放榜,姚广孝立即开始生病,到了现在,也没见好。 不过他似乎清楚皇帝知道他的性子,也没有刻意地躲在病榻上成日叫苦,而是四处走亲访友,寄情于山林。 今日他抵达了渡口,在码头落地之后,便预备一路往栖霞寺去。 栖霞寺距离渡口,还有一段路程,而栖霞寺的方丈,和他也算有一些交情,今日趁此机会前去拜访,相互讨教一番。 “先生,车马已备好了,只是上山怕也需一个多时辰,先生不妨在此就近歇歇脚,待会儿再登山入寺。” 姚广孝听了护卫的话,含笑道:“这样最是妥当。” 说罢,四顾左右,口里道:“栖霞渡口,贫僧已有一年未来了,此处的码头……倒是比从前热闹了许多。” 姚广孝下了码头,见这儿不少的劳力在寒冬之中拖着石料,又见远处,商铺林立。 他恍然之间,似乎对这里有些陌生。 他忍不住道:“这里是栖霞渡口?” 护卫道:“是栖霞渡口,准没有错的。” 说着,便安排了姚广孝至一处客栈,教客栈的伙计预备素食。 又有护卫将伙计拉到一边去,低声吩咐道:“我家主人,可不是寻常人,他乃方外之人,不擅荤腥,待会儿……若有食客吃肉,教他们离远一些。” 那伙计还未应下。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