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阵战鼓声响起,保安城突然城门大开,一队队步卒鱼贯而出,列阵于保安城下。 “哦?这一伙儿东虏兵有点门道啊!”张顺拿起“千里镜”看了半晌,不由笑着对左右道。 “这是‘天佑兵’和‘天助兵’!”那阿山见状,不由连忙上前解释道。 “此话怎讲?”张顺闻言不由好奇道。 义军和后金已经交战了多场,对手的什么镶白旗、镶红旗、正蓝旗,张顺大多数都见见识过。 只是这“天佑兵”、“天助兵”是什么鬼,他还是头一次听说。 “这‘天佑兵’乃是原大明将领尚可喜、耿仲明的降军,‘天助兵’乃原大明将领孔有德的降军。”阿山不由应道。 “据闻这两支兵都以火铳、火炮见长,估计是洪太吃了殿下的大亏,专门调过来对付我军。” “哦?”张顺闻言不由笑了,有几分戏谑地问道,“不知这两营人马战力如何?” 不曾想,还未等那阿山回应,高起潜反倒一脸凝重的接话道:“殿下休要小看这两营人马,此乃极其精锐之兵。” “哦?”张顺闻言不由奇怪道,“不知高总兵何出此言?” 不就两股叛军嘛,正牌“太君”本王都打了,还在乎几个伪军不成? “此‘天佑兵’、‘天助兵’原本是登莱巡抚孙元化以西法所练新兵。”高起潜不由解释道。 “其法一营四千人马,半为战兵,半为队兵。” “其中战兵披甲持矛,队兵则列阵射击。每营队兵之中鸟铳手约有一千二百员名,鹰铳手一百名,配备西洋炮一十六门,中位炮八十门,威力无穷,颇难制之。” “昔日杂家督关宁精锐与战,彼辈每施以火炮、火铳,然后再以长矛相抗,最为难对付……” “晓得了,不就是‘西班牙大方阵嘛!’”张顺闻言嘿嘿一笑,不以为意道。 “西班牙大方阵?这是什么东西?”高起潜不由为之愕然。 张顺也不解释,直接扭头对李十安下令道:“一会儿待两军接战,你给本王用实心弹狠狠的轰!” 原来这“天佑兵”、“天助兵”摆出来的阵型,居然颇为类似后世大名鼎鼎的“西班牙大方阵”,故而才被张顺一眼认了出来。 当然,这玩意儿若是仔细论起来,其实也称不上“西班牙大方阵”。 比如其配备的十六门西洋炮和八十门中位炮的火力,便是典型的明军车营火力编制。 而配备了一半的战兵和将近一半的鸟铳手,然后组成了以战兵为核心的方阵,明显汲取了“远西战法”。 若是张顺未起兵之前,或许还那这种战术当宝贝,如今他已经身经百战、融会贯通,只看了片刻便看出来这种战术的破绽。 果然,随着鼓声响起,“天佑兵”、“天助兵”踏着整齐的步伐,如同一座座移动的堡垒一般向义军逼近。 而分列义军阵型两侧的各式火炮也早已经准备完毕。 “开炮,开炮!”随着李十安一声令下,惊天动地一般的火炮声响起,密集的让人头皮发麻的炮弹如同雨点一般,一左一右噼里啪啦兜头砸了过去。 十斤、二十斤乃至五十斤的实心铁弹摧枯拉朽的打穿了一个又一个的士兵,犁出来一条又一条的血路。 本来仿造棱堡结构编练的西班牙方阵,在能够摧城、破堡的强大火力面前,脆弱的如同一张白纸一般。 “哦,不!”尚可喜、耿仲明见状,顿时整个人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时间都呆住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三十五门野战炮、三十五门黄金炮,外加四十门擎天大将军炮,总共一百一十枚大小铁弹,从两侧打了过来,几乎每一枚都能贯穿三到五人乃至十几二十人。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