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折损、溃逃了七八千人,岂不哀哉! “痛煞我也,痛煞我也!”阿济格不由仰天长叹,潸然泪下。 “何人在此喧哗,莫非觉得某家的刀不利乎!”不曾想阿济格这一长叹不要紧,却是惊动了一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明季第一良将”曹文诏是也。 话说当初曹文诏受命,率领曹鼎蛟、王承恩三营人马前往潞安府,助李信一臂之力。 等到夺取潞安府,斩杀山西巡抚杨文岳,冀南兵备副使王肇生以后,这才被张顺调往平定州。 起初曹文诏和侄子曹鼎蛟两营人马驻守平定州,一方面是为了夹击退守盂县的明军,一方面是为了助手平定州境内的固关。 谁料想,人在家中坐,饼从天上来! 本来还颇有几分怨气的曹文诏赫然发现有鞑子从西往东而来,他亲自率领人马近前一看,竟是一伙溃不成军的后金兵,不由大喜过望。 可惜阿济格没有听到张大受那句“前面的路更不好走”之言,不然他一定明白张大受为什么会这么说。 “你……你不要过来啊!”阿济格有点懵了,怎么自己到哪哪里都有“顺贼”的人? 难道果然是额驸扬古利这贼鸟厮出卖了自己? 也难怪阿济格如何怀疑,本来他为了防止中了埋伏,本打算进入寿阳境内以后,就舍东往北,避开地势险要的平定州,以免为贼所伏。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平定州还没有到,都杀出来两伙人了。 “走,往北走!”阿济格扭头看了看自己身后形如乞丐,又累又饿的后金精锐,哪里还有应战道胆气,不由拍马就走。 “走?哪里走!”曹文诏一见阿济格动静,如何不知他要逃走,连忙策马冲杀上去。 若说战阵厮杀,曹文诏虽然号为良将,未必比得上其他明军将领。 但是若说追杀剿灭敌人,曹文诏敢称第二,明末还真没几个武将敢称第一。 当年陕西义军起兵,被他从陕西杀到山西,直杀得义军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若非张顺横空出世,也不知道要折损多少。 如今这些年跟了义军以后,由于他本人身份威望非同小可,张顺也不敢放手使用,与众将比起来倒是暗淡了许多。 好容易得了这机会,岂有留手? 只一路杀将过去,只杀得后金兵肝胆俱裂、鬼哭狼嚎。 “主子,这蛮子好生凶残,我等避往何处?”阿济格身边包衣早吓得两股战战,只一味叫嚷着要走。 “往……往西!”阿济格一路往北逃了多久,眼见天色一黑,不由心生一计。 那“顺贼”如此凶残,不能抵挡,如今他定料我往东走盂县,出太行山。 今日我便反其道而行之,偏生往西,避过了此贼,再做计较。 想到此处,阿济格便一遍派遣一支疑兵做出一副向东逃窜的假象,一般带领主力往西而去。 且说那阿济格分兵不会半个时辰,曹文诏便带领士卒赶到。 他仔细观察了半天痕迹,不由冷笑道:“好个鞑子,还有几分本事。” “若非本将精于追击,难免为其所蔽!” “别看这东面脚印凌乱,其实西面马蹄印最多。” “鞑子常年兴兵,以马为命,岂有舍马而就步的道理?” “我等只管往西追去,定然能够一战而擒。” 随即曹文诏带领人马一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