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国柱一愣,这才闭口不言。 且不说明军诸将领如何计较,且说那扬古利带领万余人马大摇大摆的向西行去,刚出了谷口,却只见不远处“顺贼”正压着后金军爆锤,打得自家没有还手之力。 而就在扬古利部发现义军的时候,同样也被义军发现了动静。 一支正在阵外整装待命的骑兵很快就疾驰而来,堵住了扬古利部威胁义军右翼的道路。 “列阵,列阵!”扬古利大吃一惊,顾不得细想,连忙大声下令,双方战作了一团。 前去阻拦扬古利的骑兵不是别人,正是义军杨承祖一营。 张顺站在高高的瞭望台上仔细观望了半天,不得不无奈地摇了摇头道:“看样子,今日终究不能竟全功!” “此话怎讲?”高起潜闻言不由奇怪道,“我军以弱胜强,杀伤建虏颇多。” “如今孙传庭、张大受在其西,我军在其难,呈两面包抄之势,成此大功在此一举,殿下何以谓之‘不能竟全功’耶?” 说实话,今天让高起潜震动比较大。 他之前一直担任辽东监军,深知后金兵如何凶悍。 先前他虽见张顺麾下兵多将广,但是士卒战斗素养不甚高。 莫说是对阵后金精锐,就是对阵朱燮元手底下那些被挑了三五茬剩下的山西兵,也未必能够占据优势。 然而,就凭这些“臭鱼烂虾”愣是打的后金“死兵”、“白巴牙喇”和“红巴牙喇”这些精兵损失惨重。 “舜王”这种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简直让他叹为观止。 坐拥精兵良将,一战破敌已属难得,而像张顺这般凭借弱兵破劲旅,这简直是骇人听闻。 如今明朽金残,皆非天下主,莫非天命果在舜王乎? 张顺哪里想得到一时之间,这个太监心思百转,早把对大明朝廷的忠心抛到爪哇国去了。 他不由指着东面的杨承祖部道:“他顶不住,敌人数量太多,又兵强马壮,如何抵挡得住?” “虽然如今张大受一部已经渡过汾河,孙传庭又率领王忠部出战,奈何战力不如人,胜负当在四六之间。” “谁四,谁六?”高起潜有点不敢置信。 “我四,敌六!”张顺摇了摇头道。 原来义军这一次之所能破敌,全赖“水铳”、火炮交替进攻战法。 然而这战法本来属于灵机一动,并没有推广全军。 故而,别看中军张如靖一营势如破竹,左右卢象晋和申靖邦两营却打的非常艰难。 如果等到杨承祖抵挡不住,敌人出现在义军东侧,那么申靖邦部很可能会直接崩溃。 想到此处,张顺不由遗憾的摇了摇头,下令道:“传令下去,全军变阵。” “着申靖邦部且战且退三十步,卢象晋部且战且进三十步。命令孙传庭部向卢象晋靠近,着张大受部骑兵徘徊在孙传庭部左侧,不得有误!” “舜王,您这是……”高起潜闻言一愣,顿时明白这是让面南而战的义军战线变为面朝东南方向。 这样即便是后金援军突破了杨承祖部阻拦,也不会出现被人侧击右翼的情况。 “姑且勉励一试,成固可喜,不成亦能全身而退。”张顺抬头望了望天色,不由解释道。 原来双方这一场酣战,已经从早打到傍晚,如果在日落之前分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