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如虎闻言手里的大刀不由一顿。 他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家中的父老妻子及一干弟子考虑。 “你待怎地?”邢如虎停下了动作,不由抬了抬眉毛问道。 “信不过黄口小儿,只因追随舜王殿下骑兵,如今已经腆居左帅一职,手底下管辖精兵。”李信一看有门,不由笑道。 “邢伯伯才能更胜我百倍,若是以礼来降,舜王定然待如座上宾,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若是和义军为敌,死硬到底,大军一至,到时候玉石俱焚,岂不哀哉!” “这……舜王和贤侄的人品我倒信得过……”邢如虎闻言面露犹豫之色,“只是……” “伯伯何出此言?”李洋一看邢如虎心动,不由加把劲道。 “这次前来寻你,却是我自作主张。为了请你出山,我哥俩身家性命尚且不顾,难道伯伯还有什么可迟疑的吗?” “好,既然贤侄都这么说了,那我这一把老骨头又算得了什么?”邢如虎闻言不由壮之。 若是张顺在此,肯定对李信、李洋这种自陷死地的奇葩行为一万个不了解,还要训斥他们几句。 然而这就是江湖草莽之间的沟通方式,好胆才是好汉,好汉才值得结交。 若是依照张顺的心思,既然你送货上门,就休怪我乱刀乱枪剁了。 而依照他们的,心思则不然,既然李信、李洋把这一百多斤交给自己,那自己也不能枉做小人,惹江湖好汉耻笑。 邢如虎一言而决,他麾下众弟子哪敢反对? 不由纷纷笑道:“惺惺惜惺惺,好汉惜好汉,却是恭喜师父结交了几条好汉子!” 邢如虎闻言爽朗一笑,扭头对李信道:“贤侄好胆,不知道可愿与我走一遭,取了那狗县令的狗头?”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李信闻言嘿嘿一笑邢如虎亦笑。 众人遂随邢如虎前往温县县衙,那知县正在衙内坐立不安,生怕义军兵锋已至,早晚为贼人所擒。 却突然听闻门子来报:“邢如虎带领三五个人前来,声称有紧急军情!” “着他进来!”那知县不虞有诈,如今正是倚重邢如虎之时,焉有不见之理。 不意不多时,邢如虎领着两个年轻人大踏步走来。 那知县正待开口要问,却听道邢如虎大声喝道:“狗官,不意你竟从了贼,害我满城百姓,且吃我一刀!” 只一刀,竟然当场把那知县从头到尾劈做两片,肠子肚子不烂谷子,顿时流了一地。 “好,好刀法!”那两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李信、李洋二人。 这两人表兄陈长梃本就是用刀好手,哪里不明白要是把人劈作两片,需要何等神力? “谬赞了,谬赞了!”邢如虎摆了摆手,自谦道,“不过仗着这把大刀沉重罢了!” “伯伯这刀有多少斤?”李信闻言一惊,仔细打量他手中的春秋大刀一番。 只见那大刀虽然也作关刀样式,其刀头却宽大厚重,和陈长梃所用狭长起脊的青龙偃月刀截然不同。 “我这刀单这刀头就重三十斤,加上木杆,怕不是有三四十斤!”邢如虎嘿嘿笑道。 且,你就吹吧! 李信暗自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他知道主公帐下第一猛将悟空,才不过使三十六斤亮银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