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昌一切举止都如义军事先所料那般,让老谋深算的洪承畴都有点提不起争斗的兴致。 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的,哪怕你反抗两下,让我启动一下备用方案也算是有点意思啊! 洪承畴想了想,不由又问道:“左帅李信和拓养坤的进展怎么样了?” “哪能那么快啊?”王定、萧偲、杜弘域、张虎等人不由笑道。 “左帅那块主帅勿须担心,温县乃是陈将军、李将军故乡,哪有拿不下来的道理?” “只是碗子城那里有点凶险,若是敌人有了警惕,凭险据守,恐怕不好攻!” 这几人曾经都是榆林镇地头蛇,自然对地头蛇的能量有所了解。 “哪里都不用担心。”眼见洪承畴和一干幕僚忧心攻取碗子城之事,史文焕不由哈哈笑道。 “舜王殿下的仁名,人尽皆知,几位怕不知道他在本地的声望如何!” “我敢这么说,就在这怀庆府以及泽潞两地,单凭舜王的名声。” “可谓是: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空口白牙,说降城池。” 原来当年张顺刚加入义军的时候,陕山义军杀戮劫掠极重。 在泽潞和怀庆等地,基本上都是令百姓咬牙切齿、恨之入骨,迎风臭十里的存在。 故而等地义军一去,各地士绅百姓,纷纷牵头出面。 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建堡设寨,一时间整个地区几乎完全实现了堡垒化。 然而,就在这些臭名昭著的义军之中,“擎天柱”、“黄衣之王”以其良好的军纪和不劫不掠的作风,赢得了当地士绅百姓的认可。 自古以来,“贼来如梳,兵来如篦,官来如剃”,似张顺这般不虐不杀,乃是极为罕见的事情。 这也是当初义军能够被孟县士绅迎入城中的原因,更是在赵鱼头、李信等人带领下,能够轻取孟县、怀庆府城的原因。 张顺自起兵以来,养望四年,宽仁待人,终于迎来了丰厚的汇报。 “哦?”洪承畴闻言一愣,不由慎重道,“史老先生,不知你心中有几分把握?” “李帅取温县,我有十成把握;拓总兵取碗子城,我有八成把握!”史文焕斩钉截铁道。 “这么高?”众人闻言一愣,不由讶然。 “差不多,舜王名声在泽州、潞安府和怀庆府极好,应当没有问题。”赵鱼头见洪承畴还有几分犹豫,不由强调道。 “好,既然有二位做保,那我可就要下令‘包饺子’了!”洪承畴不由笑道。 “这……”史文焕哪里想得还有这种变化,倒有几分迟疑。 反倒他两个儿子史应选、史应聘刚刚投靠义军,虽然尚有开门之功,犹嫌不足。 这二人不由接话道:“将军只管下令,若李帅和拓总兵二位进展不顺,我们兄弟俩情愿再走一遭,说得这两处倒戈来降!” “好,既然你们都有如此信心,那我就吃了一颗‘定心丸’。这一次,我倒要看看那兵部尚书杨嗣昌往哪里逃!”洪承畴见这二人如此打包票,不由哈哈大笑道。 话说随着洪承畴军令一下,顿时有人快马加鞭前往温县渡口,通知在那里等待已久的船夫。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