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开始,一来一回一百四十里,如何能赶得过来? 我手底下多长枪手,而缺少骑兵,不利于野战,何不先占据子午镇再做打算? 罗尚文想的挺好,奈何他万万没想到义军这一次来的是骑兵,而且是从“曹营”之中抽调的最精锐骑兵。 罗尚文带领步卒翻山越岭,从子午关行至这子午镇附近用了将近两天,而杨承祖的骑兵只用了半日功夫就赶到了子午镇。 当川兵行至距离子午镇五里的时候,突然间大地颤抖了起来,密密麻麻的骑兵出现在地平线上。 “列阵,列阵!”罗尚文顿时肝胆俱裂,连忙下令士卒列阵。 川兵喜欢使用丈六长枪,凭此列阵,如同刺猬一般,哪怕是精骑也不能轻易攻破。 杨承祖正立在山头,往下一看,只见川兵乱作一团,哪里还坐得住? 他不由连忙下令道:“列阵,冲锋!” 骑兵战术发展到明末,早不是那种乱哄哄一团冲上去的打法。 明代骑兵常以哨为单位,列为密集横阵进行迭次冲锋,颇有后世几分“墙式冲锋”的风范。 杨承祖麾下三千骑被他分为三十哨,每哨大概百余骑,分成三层十列进行迭次冲锋。 “虎虎虎!”这些骑兵一边呼啸着,一边顺着缓坡向正在行进的川兵发起了冲锋。 川兵来不及列成大阵,只好听从各种军官的口号,分别聚集了大大小小四五个长枪阵。 首当其冲的是那些来不及进入阵中的长枪手,早被呼啸而至的骑兵一刀劈砍在地。 其次是那些阵型还不够完整的大阵,早被骑兵猛地撞了进去,顿时人仰马翻,一时间不知道被撞倒了多少人,折了多少长矛。 好容易挺过来第一波撞击,而第二波冲锋又来了。 连续又被义军击溃了三个长枪阵,罗尚文这才和旁边的一处长枪阵互为犄角,如同两只刺猬一般,密密麻麻不知道伸出多少长枪出来。 杨承祖见状皱了皱眉头,便使人上前喊话道:“尔等此次偷袭已经功亏一篑,不要再做无所谓的挣扎了!” “前番石柱、酋阳土司兵和川军士卒皆已经投靠舜王,深受重用。尔等若再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 “废话少说,你要战便来战,攻破此阵,我自引颈受戮;若是攻不破此阵,不过徒逞口舌而已!”副总兵罗尚文闻言不由大声喊道。 完了,全完了! 别看罗尚文嘴上硬气,其实心里一片冰凉。 义军编制和明军相差无几,光凭义军刚才那一手列为十阵,迭次冲锋,罗尚文已经猜测出这是“贼人”派来的三千精骑。 整整三千精骑啊,罗尚文都要哭了,他这一次出战拢共才带出来两千长枪兵。 莫说还被贼人突袭,就是列阵而战就这点人手也未必打得过“贼人”。 “先把外围清理了!”杨承祖皱了皱眉头,不由冷着脸下令道。 这倒不是他有什么仁慈之心,只不过担心麾下精骑损失过大罢了。 杨承祖手底下这些骑兵乃是精锐中的精锐,马着半具装,人着带有铁臂手棉甲,手持三眼铳、腰刀,端的是武装到牙齿的精骑。 若是只打这几个已经是困兽犹斗的鸟人,却是亏大了。 所以他打算清理了外面的溃败的长枪手以后,再和他计较。 其他骑闻令顿时四散而去,以哨为单位开始收割那些残兵游勇,而杨承祖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