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舜王许诺将军王侯之爵,若是这等事儿做多了,折损阳寿不提。” “万一舜王耳根子软,将军被小人中伤一番,坏了兄弟们情义,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坏了兄弟们情义云云,其实顾君恩就是提醒李自成,万一这事儿舜王压不住了,回头把“咱们卖了”该怎么办? “那……那不能吧?”李自成迟疑了一下,也有些举棋不定道,“虽然舜王许我王侯爵位,若是不立下些许功劳,又如何服众?” “原本北征榆林之时,我想立些战功出来,结果榆林、宁夏先后而降,本将却毫无用武之地!” “若是连一些‘脏活’都不肯做,那愈发无用了起来。” 顾君恩对此当然也心知肚明,若是真个“愈发无用”,那舜王什么保证肯定都不好使了。 他皱了皱眉头,沉吟了片刻,不由献计道:“其实我倒有一计,定能讨得舜王欢心,又可以为将军平添一位说话之人!” “你……你是说,寻一美貌女子献上?”李自成张口就来,显然也早已思虑多时了。 “如今舜王身边美女如云,妻妾成群,哪里用得着你这个大老粗挑选?”顾君恩闻言不由笑道。 “依照我的意思,如今舜王正是求贤若渴之时,我等何不寻一大才献上,好歹也算结个善缘?” “咦,这个好,不绑美人绑书生!”刘宗敏和张顺有同样的毛病,同性相斥,故而不太赞同李自成的“美人计”,反倒对顾君恩的“贤才计”颇为上心。 “如今我们是贼,他们是官,舜王大好的名声都求不来一人,咱们何德何能求来贤才献与舜王啊?”李自成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头道。 “此事易耳!”顾君恩不由笑道,“前几日将军夹人之时,我听说乾州有个‘文曲星’,崇祯元年中了进士,被朝廷授予扬州推官一职。” 这扬州推官其实和当初宋献策营救张顺的宋推官一样,都是知州佐贰官,正七品,掌理刑名、赞计典。 这种官在张顺看来已经是“芝麻大”的小官了,然而对缺少文吏幕僚的李自成等人来说,确实是“文曲星”了。 “这人名声很好,文采又高,端的是一等一的贤才!”顾君恩继续道,“刚巧前几个月丧母,丁忧居家,正合为舜王取之!” “如此也好,那就麻烦顾军师走这么一遭了!”李自成闻言赞同地点了点头,不由拜道。 妮玛,你当我是宋献策那贼鸟厮吗! 顾君恩闻言不由苦笑道:“此人非我三寸不烂之舌所能说的,还得麻烦将军走那么一遭,才有一线希望。” 这不废话吗,人家正在服丧,哪个能说得动? 结果,那李自成便在狗头军师顾君恩建议下,把乾州城围了。 扬言道:“但得宋某一人,免得屠城;如若不然,厮杀进去,鸡犬不宁!” 好家伙,原来的乾州一干官吏早逃了,那乾州百姓愚昧,又不辨形势。 顿时阖州上下,老幼妇孺填街塞巷,一起跪倒在宋府门前。 宋企郊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到了第二天一早,实在遭不住了,只好只身一人打开城门,降于“顺贼”。 那李自成得了宋企郊以后,如获至宝,连忙遣人快马加鞭送来,以至于有今日之事。 张顺听完宋企郊的哭诉,不由哭笑不得。 说实话,李自成这操作确实不道德,还污了自己名声。 只是如今他正在替自己做脏活,倒也不好苛责与他。 不过,这人来都来了,还能撵回去不成? 想到此处,张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