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生怕我等报仇,特意在府后建了一处堡垒,以防万一。” 蒋禾闻言才发现跟着萧召安的青壮,亦被火铳打死一人,打伤一人。蒋禾心里疑虑稍去,便欲要攻下此堡。 只是不料通往此堡的道路狭窄,又暴露在康金山火力之下,蒋禾带领士卒发起了几次进攻,不但没能够攻下此堡,反倒伤了七八个兄弟的性命。 甚至蒋禾被人也被康金山的火铳射穿了盾牌,打伤了左小臂。蒋禾脾气颇为暴躁,不由怒掷盾牌于地道:“不能遮蔽铳丸,我要你这物件何用?”言毕,蒋禾犹不解气,又上前踏了两脚。 这时候张都督派来支援的三十余人也已经赶到,闻言皆面面相觑,不敢规劝此人。 萧召安见此颇为心急,生怕打虎不死,反为虎所害,连忙上前道:“我听闻将军有那‘落雷术’,专杀奸邪之辈。如今这康金山负隅顽抗,何不请来,抓杀此贼?” “什么‘落雷术’?”蒋禾闻言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这厮说的是那飞彪铳。此铳弹丸从天而降,落地而炸,可不就是那“落雷术”吗? 只是蒋禾想独吞此功,若是等张顺等人携带飞彪铳前来,哪里还显得着我蒋禾的功劳? 第21章 擒获金山 那蒋禾既然想独吞此功,便不欲等到飞彪铳到来,再破此堡。一念至此,他便摇了摇头道:“此法器甚为沉重,移动不便,顷刻之间无法抵达。不知可有别道通往此堡?或有他策,助我攻破此堡?我义军赏罚分明,若是你们助我,回头少不得你们的好处!” “军爷说哪里话?”那萧召安闻言笑道,“我等与那康金山都是有生死之仇,不能亲手报复,已是此生憾事。如今烦劳军爷出手,已经是感激不尽,岂敢要什么好处?” “若说有什么别的道路,我等生于斯,长于斯,亦不曾闻也。军爷无法攻克此堡,不过是康金山之流火器犀利罢了。若是军爷信得过小的,我倒有一计,保管他这火铳没有半点用处!” 蒋禾一听,只道他胡吹大气。他蒋禾自造反以来,多次身先士卒,身上也受了不少铳伤,深知此器犀利,哪有什么办法可以抵御? 他不由将信将疑地问道:“既然如此,你且说来听听。若是果有可行,我定然把这康金山活捉出来!” 那萧召安闻言大喜道:“我是康二爷身边的奴仆,曾听他讲过这么一件事情。康二老爷前些年活着的时候,有一个冬天和其他寨子起了冲突,便带领十几个庄户前去攻打。” “只是时降大雨,熄灭了火器,无法进攻,才不得已寻了片营地暂住一晚。不曾想那日雨大,竟浇湿了被褥。只是天寒地冻,忍耐不得。康二老爷只得命人将这被褥围了起来,以遮挡凛冽的寒风。” “那雨下到半夜竟然停了,贼人料我等不备,竟然趁夜来攻。不料到,那贼人火铳打到被褥之上,射不能入。我们借此遮蔽,反倒打退了贼人的进攻。” “我听闻康二老爷道,柔能克刚,水能克火。这火铳以火发之,射击迅猛,正是属刚属火之属。以水浇湿棉被,正是属柔属水之属,刚好克之。军爷若想拿下此堡,何不寻些棉被,以水浇之,破了此铳?” 蒋禾闻言将信将疑地问道:“只需些许棉被就行?那我倒要试试看!” 于是,蒋禾便命人在康金山府邸寻了几床棉被,用水浇透了。蒋禾披在身上,只觉得湿漉漉、沉甸甸,心中也不知道又几分可行。 那蒋禾本就是义军出身,颇有些旧习气,见此便指了一人道:“如此,你且披上此被,上前试上一试!” 那人哪敢不依,只是恨自己站了近了。他勉强接过了此棉被,胡乱披在身上,弓着背哆哆嗦嗦的往那通道挪去。 只是他刚进入那狭窄的小道,便听闻一阵枪声响起。其中三五个弹丸,不偏不倚的正中此人。只听的那人“啊”的一声惨叫,一头栽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蒋禾见此又惊又怒,伸手拔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