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共死而已。 张顺和麾下步卒分别以后,他自己其实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危险,危险来自于哪里,甚至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唯有听天由命罢了。 张顺望了望沉沉欲坠的夕阳,心想:自己一通眼花缭乱的操作,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或许从上天的角度,看起来犹如一只蚂蚁无头乱窜一般,毫无意义吧。 第二天上午,张顺刚到榆社县不久,便接到斥候预警,回报有大批骑兵奔来。 张顺连忙命令士卒做好准备,结果最终发现虚惊一场,原来是二当家“紫金梁”。 两人见面以后,张顺发现二当家“紫金梁”面色沮丧、风尘仆仆,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 张顺惊问其故,“紫金梁”一拍大腿,叹气道:“哥哥今日走了霉运,遇到了狗官‘大小曹’。此二人最诈最凶,我虽然早已布下斥候巡逻,结果仍然人此狗官偷袭了。我家猝不及防,被打的大败,所以才溃败到此处。” 张顺闻言不由大吃一惊道:“这‘大小曹’便是曹文诏、曹变蛟叔侄吧?此二人带来多少人马,竟然能将二当家打的大败?” 这二当家“紫金梁”虽然败仗颇多,但是麾下士卒战斗力也是响当当的,要不然三十六营义军也不会推举此人担任盟主之位了。 虽然此人之前多次吃瘪,但是基本上也没太大损伤,而这一次竟然被“大小曹”一次袭击之下,连麾下步卒都丢弃了,这曹文诏、曹变蛟叔侄未免也太生猛了吧? “紫金梁”闻言尴尬的回答道:“事出突然,只见四处都是官兵骑兵,并不知道到底对方有多少人马!” 张顺闻言颇为无语,二当家“紫金梁”也算是知兵之人,结果遇到“大小曹”战败不说,竟然连敌人虚实都不知道,这差距着实有点大。 于是,张顺便与二当家“紫金梁”合营,便驻扎在辽州与榆社县交界处,收拢溃败而回的义军。只是由于这次曹文诏带来的是骑兵,“紫金梁”麾下步卒损失惨重,除去战死、受伤、走散之外,万余人马竟然只收拢了五千左右,步卒竟然损失过半。 “紫金梁”与张顺麾下合计有近两千骑兵,可是不知曹文诏虚实,也不敢久留,见步卒收拢的差不多了,两人便谨慎的带领着人马一路向南,准备回到黎城县营地。 结果两人刚行军到黎城县边界,突然见到一人迎面飞马赶来,不是别人,正是张顺前番派遣到陈长梃营地的李际遇,张顺不由心中一个咯噔。 果然只见此人浑身浴血、狼狈非常,一路飞奔到张顺跟前。然后他跃马而下,扑通跪到张顺面前,哭喊道:“主公,我等数人托付不效,竟然被官兵骑兵追上。大伙死战半日,不能抵挡,如今全军皆溃。主公新招募的两万人马,皆如草芥一般,被官兵砍杀无算,血流成河,尸积如山!” 张顺闻言不由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当场。好在他知道此时并非意气用事之时,便强忍着愤怒、震惊、担忧和恐惧等复杂的情绪,稳了稳心神,面无表情地喝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如何大呼小叫,一副心胆俱裂的模样?” 这时候,张顺才想起这厮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战败消息说了出来,一个不慎便是军心动摇的下场。 好在张顺颇有急智,连忙对他使了个眼色,改口喝道:“你们临行之前,我千叮万嘱,事事要小心,处处要留意,如何大意吃了个亏?仔细我揭你们的皮!” 李际遇刚开始的时候因为大败心神不宁,才失言出了茬子。这厮在乡里就喜欢结交宾客,察言观色本是一等一的水平,他见张顺神情,便知道自己犯了忌讳。 便连忙稳住了情绪,解释道:“是际遇失言,初遇大败,有些慌不择言了。敌人骑兵众多,我等步卒难行,现在吃了点亏,退守一处山丘,固守待援,还请主公早早发兵,营救其他人等。” 张顺这才点了点头,喝道:“权且记下这遭,你且随我过来,喝口水!然后再将战斗经过细细说与我听,我再作计较。” 李际遇闻言哪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