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八洲?” 华兰八洲。 不必途经詹南而于海面直抵忌域之地的八座岛屿。 与詹南客成婚已有多时,却一直没有怀孕的迹象。如今又与他生了嫌隙,更不知这满身阴谋的男人背地里到底打着什么注意,小满断不会再去主动与他亲近。 若能夺下八洲,便能撤出詹南规管的驻地,不再因高昂的驻款而被詹南牵制。 那么詹南客的存在便再无意义。她也不必费尽心思去诞下詹南血脉。夲伩鱂洅?o18b?.?om韣鎵哽薪連載 綪収祉 可秦蛮与那些奴兵能攻下八洲? 这简直是以卵击石天方夜谭。 一旦秦蛮带兵攻打华兰八洲,注定是九死一生。 “若以阎崇之名出兵,定会被各国朝声讨。你不是要保住那些奴兵吗?我允你带着你的奴兵,以叛军之名为我攻下八洲,从此,你与阎崇划清界限。你若胜了,就带着你的兵驻守八洲,你就是八洲之主。若败了……我不会去为你收尸。” 结着薄霜的话语给他泼满冰绒的身体更添一道刺骨。被寒气包裹的男人嘴唇发白,僵固的身体有些失去知觉。 口中的气雾潺潺呼出,他坚定道: “好。我答应你。” “秦蛮,离开阎崇后你再无朝权,你不再是盛名一世的阎崇将军!你将以叛军之名被万人唾骂!你的将军府会被封所有钱银尽充国库,你什么都不会剩!” 他若为权为钱,为身在阎崇的一世盛名,他又为何会答应?! 他看淡生死又为何会以假地图来保全自己?! 或许。 其中有什么蹊跷。 有那么一瞬间,小满竟偏袒一般的为秦蛮辩解。有那么一瞬间,小满思及师央的探查是否可信。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她碾碎了自己的歧想。 “我从不在乎那些虚名。那些钱银,本就打算……全部给你。” 封存的婚书他再不敢提及,礼金的账册还在一笔一笔往上添置。 即便他知道不会有这么一天,他依旧心怀着微乎其微的幻想。每每吹散艳红婚书上的尘灰,轻抚过二人排列在一同的名字,就当是二人唯一的牵连。 他不见愁眉也无为难,一副淡然生死的模样让她不解之中暗然生怒: “你知道你的处境吗?!” “我知道。华兰极为注重八洲的驻守,其中驻军是国力军队的半数。” “既然知道,那你为何要答应。” 垂沉的眸悠悠抬起,方好轻盈的接过她的汹涌的视线: “因为这是你想要的。” 这是她想要的。 不管胜或败,都是她想要的。 若能胜战,她将手握八洲。若是败战,他的死也会让她称心如意。 他都知道。 “好……” 她挥袖回身,繁重的衣摆划过地面,落在肩上的金簪流苏轻晃。 挺立的背影定止了片刻,她再不看他朝刑室门外走去。 “小羽儿。” 他的声音穿透过她的胸膛,紧紧束再她的心脏上。 她再无力抬足,停在了原地。 “我未给你带来什么,也不会带去什么。平白的来你身前惹你烦扰,实属不该。你莫要怪我。” 他未带来什么? 他带来了太多太多。 他为她的帝王之路铸造了青史之名,他的功勋让本来浮游的她深扎稳固。 他怎会未带来什么? 倾洪决堤的那一刻,她迈步走出了禁狱的尽头。 狭窄的甬道犹是无边无际,她抬袖在双眼前草草的搓擦着。 她没有哭,没有流泪。 是两旁照落一隅光影的火把弹出了星点,刺疼了她的眼睛。 是熏烟,是寒光。 唯独不是他。 —— 寒夜。 皇都郊外的兵练营中,呼啸的过风将人们手举的火光扰得晃乱不安。 整个校场火点满布,火光笼罩之下,是密密麻麻数也数不清的人。每一个人的眉心延至鼻尖处,都有一道深红的印记。 “将军!是将军!” “陛下赦免了将军!” “将军无罪!将军无罪!” 零星的声音逐渐遍染了众人,欢喝声如浪潮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