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会守卫统领疾步在甬道之间。 大批守卫闯入各间客寝,惹得宾客们大为不满。 光头八字胡富商身着厚重繁服,粗圆的手上戴满了宝石戒指,金灿灿的通行手牌如项链一般挂在胸前。面对守卫的搜查,他眼皮都不见抬: “什么屁事如此兴师动众。你们不觉得失礼吗?” 他言语粗鄙,语气却带着慵懒不见波澜。 “回穆家主,阎崇一位贵人的夫人失踪,我们奉上头道指令搜查每一处角落。” 守卫身行一礼,拱手言道。 “呵呵。阎崇多了得的贵人。夫人不见了来搜老子的房?是怕老子把他夫人给睡了?” 见穆家主眉头微微一动,身旁的贴身侍人赶忙跪在地上,熟络的为他捏着腿。 侍人望着离去的守卫,与自家主子低声道: “听说那位贵人背景不一般,和阎崇官朝牵连颇深。” 穆家主摇了摇圆溜溜的脑袋,不屑言道: “也难怪,仗着些权势嚣张惯了。不过阎崇官朝又如何?也不见他阎崇在这商海会有个一席之地。” 守卫统领来到一间客寝。 他跪身在一个墨绿华服的男子身前,眉宇深锁愁容满面道: “大人,我已派人将面客层都搜遍了。未发现夫人的身影。再往高处,便是商海会中层的执管层。我们暂时还不能惊动他们。” “如此大阵仗,该惊动的早就惊动了。” 精致的容颜凝着冰霜,看似平静的模样却难以把持得如常般完美,忧虑悄生。 “需要联系我们的人,在执管层搜寻一番吗?” 沉闭的眸微微颤动,他似是思及何,忽而转身挥袖带动衣袂飘扬: “去偷渡仓。” 牢门被缠上了锁链。 任凭小满如何解释,那些看守者都充耳不闻。 被关在暗仓里的小满颓下了肩膀,她拼命思索着逃出去的办法。 一时的静谧有些瘆人,小满转过身望向了那一大片的人。缩着身体抱坐着一排人们,胆怯着目光投在小满身上。 兴许是有人逃跑,仓内被湿气腐蚀得稍显破败的木墙上添置了几只烛火。让小满得以看清了所有人的模样。 残损的草席铺在地上,四周萦绕着隐隐的血腥味。 这里都是年轻的男女,每个人都长得端正而精致。即便遍身污泞,也遮掩不去出挑过人的长相与身形。 这间仓室内除了人之外什么都没有。 没有行囊,没有货物。 一切都显得那么奇怪。 “为何他们会这么对待你们……你们是偷渡者,又不是犯人。” 小满不解,不禁问出了声。 空气静止了许久,才有一个微弱的女声响起: “我们不是偷渡者……”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们是货物。” “货物?” 另一个男声接连响起: “偷渡仓在船头,这里是船尾……我们是拍卖的货物。” 原来这里并非是偷渡仓…… 他们也不是偷渡者! 锁链被拉动的刺耳声响让人不禁眉间一蹙。 牢门再次被打开。 没等小满转身,身后体魄雄壮的看守者大步而来将她擒在手中让她动弹不得。 “你们放开我!我——唔唔……” 口腔里被塞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