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一次要复诊的时候,茗了刚好从容澈那边知道了,于是就把日期记下来了。 容澈离开了,茗了觉得他这个做大哥的总要承担起责任,照顾弟弟。之前没有照顾到,以后总该细心点。 知理躺在床上,无精打采地说道:“不想去,随便吧。” 可茗了不答应,略微有些强硬地说:“这可不行,看病的事情怎么能耽误呢?明天早上九点钟我们来爸家接你。就这么定了。” 茗了和星冉第二天早上来的时候,带了一箱牛奶、一箱蛋卷酥还有一箱八宝粥,当是给爸爸的年货。 李源见到他们也不是很高兴,靠在沙发上抽香烟,就说了句“放着吧”。他现任老婆假客气地让他们随便坐,他们说不坐,马上就要去外面有事。 李源二婚的小孩在房间里玩遥控汽车,把茶杯从妈妈的化妆台上推下来了,他妈听到动静立刻冲过去,一边拎着他啪啪打,一边骂他。 茗了说:“爸,理理最近在家还好吗?” 李源就差吹胡子瞪眼了,满脸不爽:“你还问我还好吗?在家里也不知道做家务,就知道在家里躺着,从早躺到晚,也不吃饭,跟要成仙了一样。骂他也不说话。” 星冉急了:“爸,他是抑郁症患者,你知不知道?你应该对他宽容一点,多照顾他啊。怎么能放任他不吃饭呢?” 李源摆了摆手:“什么抑郁症,都是想出来的毛病,说到底就是懒骨头。” “爸,够了。儿子病了,您作为父亲,一点都不关心儿子就算了,您还这么说他!您还配做一个父亲吗?” 茗了再也看不下去,怒火中烧,眼里都藏不住。他是三胞胎中脾气最好的一个,从小到大都是。李源作为父亲也极少见到他发火。 茗了看向星冉,使了个眼色:“冉冉,去帮理理收拾行李。以后他住我们那边。剩下的行李我会找搬家公司来搬。从今以后,他的一切都不劳您挂心。” 李源站起来指着他,因为愤怒脸都涨红了,眼瞳漆黑:“李茗了,这是你对你爸说话的语气?我配不配做一位父亲要你小子来说?” 茗了望着父亲,忽然变得风平浪静,像是已经看透了,语调轻松又透出一些不屑:“您骂吧,谁让您父爱如山呢。” 李源站起来就给了他一下,茗了捂住脸,被打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他却一言不发,站直了冷冷看父亲,目光依旧不屑,傲视一切。 星冉还没走远,冲过去挡在茗了身前,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父亲:“爸!您太过分了!了了这么大了,你怎么能打他呢?” 李源说:“打的就是他,不忠不孝的东西。永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