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名词遥远、陌生,还有点惊世骇俗。 姜清昼被公家车晃得头晕,偏偏旁边的人一脸平常,他只硬撑着不说话。 “那我走了!”于丛垂着脑袋,睫毛在路灯下很清晰,“拜拜。” 他们站在人来人往的路口,路灯亮起,灯光很弱,飞了整个夏天的不知名小虫已销声匿迹,暖色调的路灯把于丛围在一层毛茸茸的光晕里。 姜清昼还没开口,于丛一个踉跄,咚地一声闷响撞到他的身上,肩膀处传来明显的钝痛,伴着他小声的惊呼,还有一股很淡的清香。 他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只觉得胸腔随之震动了下,有很短促的轰鸣声。 姜清昼听见于丛身后的快递员忙不迭道歉:“抱歉,抱歉啊!借过一下。” 对方的帽子已经被撞歪,一只手还保持着推人的动作,另一边拖着小板车,把摇摇欲坠的一堆纸箱往南边的宿舍运。 小路上怨声载道,男生女生都有,看起来已经暴力运输一路。 姜清昼语气很自然,开口叫他:“诶。” 贴在他的胸口的那颗脑袋终于舍得动了动,于丛捂着鼻子往后退,脸明显可见地红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撞得。 “有事吗?”姜清昼低头问,想把他捂得很严实的手掰开,“痛?” 于丛耳朵也红了,没看他,过了几秒又往后退了一步。 “没事。”闷闷的声音从手掌里传来,听起来又软又糯。 姜清昼动作停在半路,有点怀疑地看他,怀疑人被撞傻了。 “我走了。”于丛格外着急,没什么安全意识地又往后退了几步,“拜拜。” 于丛说得又快又急,姜清昼甚至没来得及听懂,只能看见他没入人群的身影,可以算是落荒而逃。 到最后也没把手从鼻子上挪开,姜清昼站了几秒,感受到不太明显的、围观的目光,转身往西边的宿舍区走。 “停——”杜楠早早替他开了门,站在门边拦住他,整张脸写着即刻开庭。 他还没开始审判,被于丛的表情吓了一跳。 “草,你咋了?”杜楠骂了句脏话,“你脸怎么了?” 于丛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人中,确认没流鼻血,很迷茫地看向杜楠。 寝室门边贴了四块镜子,勉强算作全身镜,于丛扭头,就看见镜面里宛如一颗西红柿的人。 他心跳很不稳定,半秒钟前还怀疑自己当着姜清昼的面流鼻血,很清楚自己亢奋的原因。 因为靠得太近了。 根据于丛的记忆来看,离姜清昼更近的次数多不胜数,甚至看电影那回发生过十分钟碰到对方手背三次的离奇事件,但没有哪次产生了心率变速的结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