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尖锐:“我、我说真的,你们快放我离开!” 怕他们不信,戈宁握紧发簪,狠狠心,将簪尾的尖锥抵在颈侧,黢黑的木料陷入白腻肌肤。 卫嘉言吓了一跳,“婶婶且慢!” 医妇瞬间慌了手脚,想去夺簪子又怕伤着人,“哎呦,夫人使不得,小心伤着自个。” 萧松烈:“把簪子放下。” 低沉的声音,发号施令的冷硬语气,无需目睹,戈宁便能感受到萧松烈无意间释放的威压。 握住木簪的手紧了紧,戈宁忍住心慌,道:“我不,除非你们送我回去。” 僵持间,尖锥之下有血珠冒出,顺着雪白颈项滚落。 卫嘉言暗自焦急,他看了看戈宁,又转头看了看萧松烈,脑子一热,高声道: “方大勇没死!” 戈宁辨别了一会声音传来的方向,脑袋稍稍偏了一下,“你说什么?” 萧松烈低头看向身侧的卫嘉言。 卫嘉言硬着头皮道:“方大勇,也就是我义父,是他要带你去京城。如今是延和四年,不是永元六年,新帝已登基四年了。” 戈宁感觉自己被戏耍了,鼓了鼓脸颊,有些生气的回道: “一会说我夫君死了一会又说他还活着,你要我怎么信你?便是真的我也不会跟你们去京城。” “喏,他就在这里。” 卫嘉言仰头望向萧松烈,挤眉弄眼的同时把萧松烈往前一推。 “义父有别的任务需要私下行动,为避免消息走漏,对外宣称阵亡,义父是迫不得已才连婶婶一起瞒的。” 听起来有那么一点合理,很符合戈宁看过的话本戏文。 凝神细思时,戈宁手中木簪不知不觉中向下偏移了几分。 见此情形,卫嘉言邀功似的冲着萧松烈笑,甫一接触义父幽深的视线,卫嘉言的笑容转瞬消失。 萧松烈双手环胸,舌尖抵了抵脸颊一侧,“我是方大勇……?” 卫嘉言一激灵,“义父!您还要瞒到什么时候啊。” 说着话,卫嘉言指指戈宁,双手合十向萧松烈拜了拜,清澈眼眸满是恳求。 想到反应激烈的戈宁,萧松烈到底迟疑了。 卫嘉言得寸进尺,用着无比诚恳的语气胡编乱造: “义父在战场上立了功,此次归京是要留在京城的,恰好镇北军凯旋归朝路过洪州,可以带上婶婶同行,哪知道会在方家坪遭到歹人袭击,婶婶因此伤了脑袋失忆失明。 婶婶你想啊,戈家大哥会把受伤生病的妹子交给陌生人带去京城吗?” 大哥平日里是有些刀子嘴,待我却是没话说的,就算大哥犯糊涂,还有嫂嫂在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