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公公话已说到了这份上,沈菱歌自知是皇命难违了。而且这情势看来,她只能选择皇帝指给她的这条路。 “圣上相邀,那是何等荣耀,菱歌自然没有不从的道理。只是……如今天下能烧制出青瓷的并非沈家,不知这郁家……”沈菱歌斟酌着语气,小心翼翼地问道。 “说起郁家,沈老板的胸怀当真不输男子,愿将这看家本领倾囊相授。”王公公赞赏道,“不过,郁家技艺哪里能同沈家相较。天下要争,也当先争沈家不是。” 闻言,沈菱歌不禁亦为郁家捏一把汗。 现下圣上与首辅刘鸣悸争权,都知青瓷在珉族的作用。两家相争,都朝着沈家来了。 经此一役,余时民与张砚辞一番举动,无疑是将沈家直接推给了圣上一边。那刘鸣悸这边,下一个目标,自然是郁家无疑了。 沈菱歌陪笑两声,只得应和道:“不知依公公所见,菱歌何时上京更为合适?” “明日。”王公公眼神闪了闪,回答的十分干脆利落。 不由得暗惊一阵,沈菱歌的脸色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来,点头称是后,便送走王公公。 只待王公公走远后,沈菱歌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的决定,便是我的想法。”余时安看着身旁的女子说道。 听此,沈菱歌不觉失笑,“我都没说我的决定,怎就成你的想法了?” 余时安并未答话,而是伸手拉起她的小手儿放在自己的胸膛之上,道:“无论你是怎么想的,你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感受到那突然跳动的心脏,沈菱歌微微抬眸,眼底闪烁着点点星光。 自此,他们被时势逼着,最终选在了圣上这边。 虽说圣上是名正言顺的丰国之主,但从无实权,处处受着刘鸣悸的制胁。 两边权势,谁胜谁负尚未可知,而朝中臣子皆被迫选边。 皇权之争,向来无人可以幸免。更何况,珉族对青瓷的青睐,也由不得沈家身在局外。 亦可知,此行前往京师,乃至之后,此路是如何凶险。 所幸,行路之时,身侧有人相伴。 “其实,我还有一个想法……”沈菱歌话还未说完,又被厅外风风火火跑来地沈傲打断,“堂姐!” 他这进来的太过突然,沈菱歌的手还在余时安的手中,附在胸膛之上。 被沈傲撞见,她倒是未觉得有什么,反倒是沈傲微微侧过了头,“抱歉,恕我唐突。” 看着他略显不好意思的神态,沈菱歌忍不住勾唇轻笑,“无妨,此时又非天黑之时,不算是唐突。何事?” 说着,沈菱歌顺势也收回了手,余时安自然也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