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就让我去死吧!” 她不再挣扎,任由着一股力量将自己带向湖底。 被木钉划破的口子还在向外流血,随着她的下沉,在水中拉成一道完美的弧线,而又随着水波,晕染开来。 就这样想着,耳边却传来了急促地划水声。 可她也没有力气睁开双眼。只感觉有人向她凑了过来,附上她红润的嘴唇,为她渡入了些空气。 空气? 获得了空气的瞬间,体内的细胞像是由沉睡中逐渐苏醒,刺激了她的求生欲望。 那人揽出她的腰,她倚在那人怀中,由着他带她向上游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躺在地上,周围的一切由水,变成了刺骨的寒风。 一阵阵扫向她湿透的身体,可她,似乎连打寒战都没了力气。 “沈菱歌!你坚持住!” 谁在喊她? 胸口被上下按压,弄得她生疼,唇边不断送来温热的气息。 可她终究还是昏了过去。 新年过去之时,已是立春之际。 春来冬去,万物复苏。 醉香舫落水之事两日后,沈菱歌终于醒了过来,睁眼之时,入眼的便是靠在一旁软榻上呼呼大睡的余时安。 睡了两日,昏昏沉沉,身上也没什么力气,沈菱歌刚想起身,又倒回枕间。 似是听见响动,余时安随即也睁开了眼,向沈菱歌这边望来。 “醒了?”说着,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走到沈菱歌身边扶着她的肩膀,让她斜倚在床上。 “我们这是在哪?”沈菱歌这一觉仿佛睡了许久,醒来之时似已不知今夕何夕。 “我们仍在京师。”余时安端起药罐又放在火炉上热上一热,“醒了便好,再休息些时日,我们便可返回富云县了。” “我落水之后发生了何事?你可知晓?”沈菱歌许是刚醒过来,声音有些沙哑。 见状,余时安先倒了一杯水递予她,瞧她苍白的面颊,声音也变得柔软起来,“落水之后的事,都忘了?” 说起这个,沈菱歌捧着茶杯,细细思索了起来。 她只记得她坠入水中,手臂被划伤…… 想到这里,她看向自己的手臂,确是被包扎起来,稍微动一动还有些痛感。 思绪又牵着她回到了那水下,那股窒息感使得她的眉头紧蹙。而后,那自唇间传遍全身的空气畅快感,他亲口为她渡气,唇齿相贴…… 她猛然抬头看向余时安,“你救了我?” “怎么样?你这个夫婿还有点用处吧?”余时安把她的手向上推了推,“先喝点水润润嗓子。等下大夫会来给你看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