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为何物,“情”又为何物,融野决定不再思考它们。 她本就不会读书,徂徕老师教她也是先从“感受”入手,要她感受诗中千景万情再付诸纸上绘出。 你问萝卜为何物,那尚且还能答出个“白白的长长的辣辣的”来,可你要问喜悦为何物,愤怒又为何物,别说是这笨笨的松雪融野,就是明卿那等聪明人也答不上来。 千枝姐倒告诉过她所谓情意就是“欢喜与痛楚并存,甘甜共苦辣常在”,通俗易懂,笨笨的松雪融野也能理解。 越不想见就越想见。 她清晰地感知到了这份令欢喜与痛楚并存于心胸的情意,她从不是谨遵规章戒律过活的人,她仅需跟随她的心她的感受。 “御前大人,法眼大人来了。” “法眼?” 勾弦搭箭,吉宗目凝箭靶,“半山家的不是昨日才来的么,都说没事了。” “是松雪法眼促狭大人。”侍从诚实禀报。 “你说谁?” “咻——!”利箭不受控制地离弓而去,靶是中了,就是到靶心差了个小臂的距离。 “你说谁来了?” 藩士遂又报了一遍,“是松雪少当家,促狭法眼大人来了。” 把弓一撂,吉宗鹰一般地看到一旁望天装佯的加纳久通。 “是你这女人!” “您说什么?我鼻子不通气,听不见!” 哪有闲工夫问她的罪,叁两下扒了最外边的小袖,吉宗一路走一路脱。 “快去铺床!炭盆也拿来!” 这阳春叁月的,谁又有闲工夫给她升炭火。 “您竟病得这样重么……” 隔着御帘,融野隐约可见那里躺着一个六尺高的大个子。樱花都开了,屋里却起着炭盆,炭是全新的,多少有些刻意了。 “是融野叨扰大人休养了。” “我以为一两天就能好,没想到……咳咳!咳咳!” “您又得了风寒吗?” 此话一出,御帘那头突然没了动静,过了会大个子才又咳喘起来。 “咳咳!嗯,对,你快回去吧,咳!当心传给你。” 她究竟得了什么病来着,那天加纳没说,自己也没问。就是说挺严重的,但又死不了。 “您放开我的手,我才能走。” “咳,冒犯了。” 被褥里的大个子何时爬过来的,融野没留心,意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