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她作甚!她脑子本就不好,你又给她打坏了不是造孽呢么?!” 捏了融野的膀子又揉了她的肩,云岫关切问询:“要紧么,哪处疼?你衣裳脱了我瞧瞧。” 见状,照子撂下发梳。 她撂得也不重,融野却终于听出明卿反常言行里的不快活,故与知还坐开些距离,又用软话让身为医师的友人放心。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骨折筋断了!” 得知两人闹着玩的,云岫拿手背揩了额汗,又扭头看照子:“你吓我干嘛,吓出个好歹我看你还活不活。” 不与云岫对上视线,照子抱臂道:“你倒不问我为何打她。” “那你说你干嘛打她。” “我心眼小。” “心眼小也不能打人呀。” “我就打。” “那你打吧。”撅腚爬去一边,云岫又道:“你下手知些轻重,给她留口气。” 融野在一旁盘腿听着,又听见个“打”字,打得还是无罪无辜的松雪融野,一时悲从中来,“呜呜呜”地假哭佯泣。 可明卿是个好女子,气急了也至多翻她白眼,不会真的捶她。 三人又笑闹一通,说起跑马场上明卿的英姿,又话到将军欲捉弄小个子却被美浓守截住。 熄灯止声,三个伺候将军的少年人各自入被,各自就寝。 “知还,明卿。” 黑夜里不意响起呆子的两声唤,惊散了握在一起的手。 无人应答,她二人与黑夜共待下文。 “我脑子蠢嘴也笨,不会说话。但我现在要说的是,能认识你们两个,你们愿意和我做朋友,不嫌弃我,我心中对你们是无限的感激。” 呆子唐突的肺腑之言,没人能不为之感动。感动带来静谧,她三人皆有体会。 “说起来。” 呆子又要谢谢谁呢,两人竖耳聆听。 “你们俩是不是做了,在我不知道的时候。” 沉寂。 死一般的沉寂降临于夜,依旧无人应答,夜亦沉默着。 呆子的话里不含责备或诘问,她好像仅仅是语气淡淡地阐述着某个事实,类似于告诉你太阳打东边升起,在西边落下。 “你们俩是不是做了,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这话照子早就想问她们俩的,但一直都没个合适的立场问,大家心知肚明就得了呗。 可呆子,可呆子…… “哎哟!” 大吃一痛,察觉到危险迫近,融野旋即抱头蜷身,裹紧被子死守角落。 “你们打我!我要告诉将军大人!你们杀人灭口!” 边假哭边干嚎,松雪融野皮实健壮的肉体随二人扯拽。 她心里头那个高兴哇,差点没绷住,差点乐成了一朵向阳开的花。她的脑袋瓜子,破天荒地聪明了一回。 嘻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