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见面。” “她死了?” “等我去到大德,姑子说她招惹了野狗,尸骨无存……” 为融野斟酒,她谢过后饮下。 真冬犹记得一日她下身塞着往生散制成的毒丸,一整天都由姑子们折磨取乐。恍惚间听到有姑子来报松雪少当家如何如何,她只当那是梦,她的融野来接她。 直到离开大德回到“小传马松雪”,她都未再见过那个说要来接她的人,尼君慈严也不再允许她见任何一个松雪家的人。 “我若早去一天她就不会死了……” 霍地垂泪,融野急掏怀帕侧身掩目:“融野失态,先生见笑了。” 低头品酒,亦可遮去眼中浮光。 “尸骨无存,许也只是跑了。” 抹泪,融野闻之倾身:“先生的意思是她还活着?” “随口说的,不当真。” 松雪融野事事当真,竟思量起:“大德寺的姑子心肠歹毒,豺狼念佛,虎豹吃斋,满口诳语,先生随口说的未必不是真的。” 的确不是真的。 敛袖给真冬添酒,融野也自添一碟,一口闷下,又苦辣得“嘟噜”舌头。 “她若跑了最好,不必再受姑子欺辱。若还在世,也望她吃饱穿暖,平平安安……” 一把抓住真冬的手,融野再度垂泪:“可她若在世,因何不来寻我,是在怪我吗,先生?” 移膝过去,两人抵足对面。 真冬十分不解是自个儿是毁容了还是换皮了,人就在她眼前,她怎就,怎就,嗯? “她,在你眼前。” 听了这话,融野丢开握紧的手,哭得愈发收不住,“先生,我蠢我笨,但我不瞎,还请先生今后莫拿融野开玩笑寻开心。” 本不开心的,这下开心了。 “抱歉。”笑在松雪融野看不见时,真冬问:“她生得何般模样长相?” “又瘦又小又黑,像只小河童,不丑,但又是说不出的丑。” 真冬听后黑脸,黑得与松雪融野说的如出一辙。这人怎就让人喜欢不起呢,处处冒犯,不是言语就是肉体。 可当这人含泪看过来,水汪汪的春水眼眸,真冬再对她生不了气,可怜又可爱得紧。 “你对她的好,她是记得的。” “先生……” 纸糊的身体,融野张臂抱住,抱得真冬猝不及防。 “多谢先生安慰,多谢,多谢!” 啊——好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