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谁还能和太子一党抗衡呢? 而他没了爵位,岂不是跟储位更加无缘了? 直亲王一个人在书房呆坐。 夜幕降临的时候,有个人慢慢推开了书房的门。 “大阿哥不用这么害怕。”明珠年纪大了,又刚病过一场,但精气神还可以。 自己慢慢走进来坐下,还如以往一样气定神闲,安慰着直亲王。 “太子远在德州,可毕竟还是太子。如今弘晳成了皇太孙,这一连下来,皇上倒是把下下一任的储位都给定了。太子也做了三十多年的太子了,皇上身子骨还硬朗,皇太孙大约也要做个数年,他们父子岂会没有想法呢?” 明珠淡淡道,“老夫与索额图争斗数年。其实索额图并非赫舍里家最得意的儿孙。要不是索尼长子噶布喇身体不好,也轮不到索额图出头。三房的儿孙,自然也比不上大房的儿孙。” “如今皇太孙锋芒毕露,常泰调度西北之事,雍亲王十三阿哥还有些皇子阿哥皇孙们都亲近皇太孙。喀喇沁部也与皇太孙有了紧密的姻亲关系。如大阿哥这回真的被严惩,朝中就只有皇太孙一枝独秀了。” 皇上不会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不然的话,何须重重训斥,却在那样确凿的证据下不动大阿哥一分一毫呢? 直亲王渐渐回过神来:“您的意思是,此事尚有转圜余地?” 明珠微微一笑:“怎么没有?皇上年纪大了,越发乾纲独断,当初最是容不下鳌拜这样擅权弄政的人,如今怎么能容忍有人对他指手画脚呢?” “皇太孙从前怎么干,都是皇上最受宠爱的皇孙,可如今既占了这储位,皇上不会不防着他的。太子在德州,却也严防死守的,不好动手。可太子确实病重,几年内不会回京。可皇太孙,还好好的在京城呢。” “大阿哥之前的布置,就都白费了吗?” 直亲王目光一肃,对明珠深深一礼:“多谢您点拨。” 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刚入二月,天气还冷。 苏玳是不怕冷的,但最近有点怕冷。 弘晳怕她冷着,她在的地方,屋子里从来都是弄的暖热如春的。 最近歇晌时间也很长,一睡睡了两个时辰,醒来都天色暗下来,她都以为是天黑了。 福春笑道:“是外头下雪了。所以天阴了。” 服侍苏玳起身,丫头们给她穿了厚厚的衣裳,也是生怕她冻着了。 苏玳摸摸绣房新送来的大氅,上头的风毛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 她冬日里喜欢身上毛茸茸的,所以衣裳披风大氅,都会做和原本料子颜色差不多的风毛,这样冬天穿戴在身上也暖和。 福夏进来说:“主子爷回来了。” 苏玳倒有些意外:“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那预备晚膳吧。” 福夏迟疑了一下,说:“主子爷说不来福晋这儿用膳了。就在书房里用。” 这倒是稀奇了。弘晳平日里黏着她,巴不得天天在她身边,今儿倒是要自己用。 “可是有什么事?”苏玳问。 福夏说:“主子爷是自己回来的,并未有客。就是朱长说,主子爷怕是不大高兴,李公公传话的时候,都是噤若寒蝉的样子。”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