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本体谅老将身体让其驻守后方打点粮草,但见他如此恳切,便应下了,把年轻副将提到了自己这一线。 看他们商定,待几位都督等一干人等退下,十公主这才发问:“师父叫我来此是有何要事?” 姜将军给她倒了杯粗茶,边将布战图卷起边道:“作夜京城来了信使,要毓敏你将在此地的所见所闻写了折子递上去。” 不知为何,十公主竟有些失落,提到京城时她的身体像是被什么撑起来一般,在听完这简短的消息后有些心不在焉地道:“师父让陈二带话给我就好,还让我来听了这样要紧的事。我这个所谓指使也只是挂了个名头罢了。” “在其位则谋其事,更何况这个位置到底还是给你发了饷粮的。”姜将军笑眯眯道,“今日让你与会,只是让你有些事情可报,否则陛下打开一看,通篇全是吃喝玩睡也不好。” 十公主被他逗笑了,一会儿才正襟危坐地否认:“这倒是,不过我也在北疆到处走了走,还是有些东西可写的。” 想起姜将军刚刚提到了十二,十公主挂在唇角的笑容突然滞涩,却又说不出什么,只好假装自然地在沙盘上比了比:“刚刚师父提到的这几处村落,往日都是作何用处的,胡人偏偏在此地发难?” 姜将军凑过来扫了一眼:“这几次村落依着绿洲,又有一天泉,都是民用。北边的村子比较穷困,南边的倒是富饶,虽说算不得多富,但也勉强算得上家家有余庆。” “他们只在北边放了火,杀了人,却放过了南边的村子,这样一来就是在赶着北边的村民往南边避灾,只留下空落落的屋子。”十公主蹙了蹙眉,“他们要这些屋子做什么?” 姜将军抱胸想了想:“此次胡人的骚扰尤其频繁,以往只专攻最富裕的主城东边村落,这次盯着北边这些小村户打,着实可疑。” “正是此处,他们只想将人从北边赶走,让他们通通撤离出北边。只是我的猜测,师父,他们这次应该不是普通的劫粮,怕是要有作长久计的大动作。” 姜将军凝神半晌,点头道:“很是,我也曾想过这个可能,但寻常的防守仍不可松懈,毕竟这只是猜测。” 十公主突然突发奇想道:“若是师父放心,就让我跟着去吧,我手下的陈一陈二也是机灵能干的人,他们定能察觉出什么端倪。” “不妥,”姜将军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不是玩闹,毓敏,那是前线。” 十公主气郁,她也知道前线危险,但是一日日困在城中,总会让她想起一些不该想起的人,不该想起的事。她已经几次叁番地告诉自己,从此后京城里的那个人与自己再无关系,那些纠葛通通在她离开的那一刻随着风沙消散了。 可是他为何又频频入梦来,凄厉地在梦中喊着一声声皇姐,好似她才是那个伤害他至深的人。 十公主闭了闭眼,摇头轻叹:“师父,毓敏已不是需要你护在身后的年纪。” 好在也没有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姜将军从一旁的卷堆中抽出一本信折,递给了她:“这是昨日信使交给我的,你带回去罢。” 十公主打开定神一看,是陌生的字迹,整篇客套梳理的官话,并无一丝熟悉的气息。 她“啪”地一声将信折关上,心中是莫名的失落与遗憾。许久,她才勉强问道:“信使只带来这本?” 姜将军“嗯”了一“嗯”,十公主等待片刻,没见他有后话,又不甘心地问道:“没有别的……口信什么?” 姜将军奇怪地侧头看她:“还有什么?” 十公主深深吸了一口气:“没什么,第一次当指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