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愣了一下,想起来这个布袋的存在,便问宇文适道:“你先前……不是叫宗门中的那几个弟子前去城郊送一个布袋?现在你可还需要这个布袋中的东西?” 宇文适听他提起此事,也像是刚刚想起那般,点了点头,“自然是需要的。那个布袋中,是那几个弟子潜伏的这些天来所绘制的地图,他们观察了好些时日,才找出布置下机关的位置,他们都将机关标了出来……我们本想在回来的路上用到的,谁知因为那些傀儡的追赶,使得我们偏离了原来的路线,那地图自然便拿不到了。” 听得如此,步惊川不由得有些欣慰,至少这个地图对他们来说是有用的,虽然秋白在那守了这么多天,算是做无用功,但是好歹,如今也能涌上了。 步惊川心头一松,“那地图并未遗失,我一直叫人替你守着,既然用得上的话,我叫他带回来。” 宇文适有些意外,似乎有些意外,毕竟如今他们自身难保,几乎已经没有空去想那个在城郊的地图了。步惊川竟然一直叫人守在那处,那么拿回这地图对他们而言,称得上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步惊川在阵盘上画好搜寻阵法的阵纹,将这些阵盘交到了几个碧华阁弟子手上,为他们一一教导着这阵盘又该如何启用。 等他们忙活得差不多时,秋白回来了。 秋白在见到那几个碧华阁弟子后,因为步惊川早有同他说因此还未太过惊讶。只是那些碧华阁弟子见到他后,纷纷张大了嘴。 除却最初的警惕外,也有人认出了秋白的身份。 “你,你不就是当初在金秋殿的那个,剑灵!”一名碧华阁弟子惊讶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秋白忍住白他一眼的冲动,道:“我主人在此处,我为何不能在此处?” 那些弟子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步惊川竟是当年那个好运拿到了金素剑的小子,一时间面色各异,显然是未料到事情会是这般发展。 最终还是宇文适开口道:“不怪乎当初那剑灵会选择阁下,原来是因为阁下竟然有如此本事。” 当年大家都还是在金秋殿中为了一柄灵剑大打出手的小毛孩,如今,却是物是人非。当年能够轻易拿捏步惊川的众人,如今却成了还需步惊川出手相助的人。 地位身份调转,叫这几人面色还有些精彩,毕竟谁也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还是宇文适率先反应了过来,“叫步道友见笑了,步道友能不计较当年,如今出手相助,是我等荣幸。” “荣幸谈不上,”步惊川道,“只是我如今发现了,你们碧华阁背后在搞鬼的人,恐怕与我先前一直在调查的人有关。” “何出此言?”宇文适有些惊讶,“你是说……那个阵法?” “不止如此,”步惊川道,“不论是这人的习惯与手法,以及其行事的诡谲程度,都超乎我往常所料,但是对于我而言,却又是十分熟悉的。” 诚然,这些手法是步惊川无比熟悉的阮尤的习惯,然而阮尤向来狂妄自大,不会如此心细,更不会出现如此叫人摸不着头脑的套路,他只怕是阮尤受到了什么人的帮助,在那人的指示下,做出了这个布局。 步惊川此刻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后悔了,他只后悔自己当初只是察觉阮尤神魂碎裂,便放心下来,他事后并没有将阮尤的身躯毁去,因为他只觉得,好歹是斗了这么多年的对手,至少给对方留下最后的一点尊严。 连神魂都碎了去,若非阮尤能像他那般好运,能够碎魂重铸,否则对于阮尤而言只是一个死字。 阮尤死后的一段时间中,他也并没有见到任何可疑之人靠近阮尤的尸体,照理来说,应该是无人能够收集阮尤的碎魂的,那碎魂能够存在的时间并不长,若是无人能够及时收集,不多时便会飘散,彻底回归这片天地。 他想到这处,有些出神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