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他清楚,以监兵的性子,极少和这般普通的道修接触,对方自然也无法分辨他这个信息的真伪。 而步维行听到步惊川同他说剑灵名叫秋白后,只当是秋白未同步惊川坦白身份,未起疑心。 ——左右秋白乃监兵兽魂,借用一下监兵的名义,也算不得是在骗人。 那时候步维行与秋白之间,二人都还未相信对方,因此彼此之间试探之意更甚。万幸,步维行对东泽并没有恶意。 步维行只道自己清楚步惊川的身世,并且是受人之托,需要照顾他,直至…… “直至他不需要我的时候。”步维行当初说这话的时候,面上还是有几分怅然的。 然而步维行那时候的神色怅然不似作伪,那时候秋白心中还有些疑惑,然而在接下来的四年中,他看着步维行与步惊川之间的相处,终于放下心来。 步维行恐怕是真心实意为了步惊川的。这些年看下来,秋白如何不知晓,步维行早已将步惊川视作自己的亲子。 步维行自己的亲子在早年外出游历之时遇难。修士子嗣艰难,步维行与岑清闻或许也是受到的打击过大,不愿再要一个孩子。 步维行与宗门之中的弟子关系都不错,亲传弟子也有不少。在长衍宗的弟子当中,不少都是他早年外出游历时带回来的孤儿。 而那些孤儿们,不知晓自己姓名的,若是记得父母姓氏,便随父母姓,若是不知晓父母姓氏,步维行便只取名字。 唯有步惊川一人,跟着步维行姓了步 到底是因为步惊川身上的灵脉之力,还是……这夫妇二人单纯觉得步惊川与常人不同? 秋白向来都不会顾忌旁人的心思,在东泽或是步惊川跟前他还会收敛些许,然而若是在步维行跟前,他却是没有这么多顾虑的。 秋白问道:“那么当初,到底是谁嘱托你对他照顾的?” 步维行答道:“是我先辈之托。” 不用秋白催促,也不用秋白询问,步维行自己便说了下去:“我步氏祖上只道是让我等寻一个人。” “按理来说,我等阵修,虽不必完全懂紫薇术数或是梅花易数,然而家父却在我幼时便开始授予我这等术数。” “为的,就是算他所在。” 步维行虽未说明他所寻之人是谁,然而二人都清楚,说的正是东泽。 “我只知是我祖上受人所托,后人要去等他出现。然而他到底何时出现,又会在何处出现,在我寻到他之前,其实我自己也没有底。” “我父亲只嘱咐我,只要寻得他,保他安好便成。然而我寻到他之时……他无依无靠,尚且是只会哭泣的婴孩,叫我如何忍心……” “我清楚他乃天地灵气汇聚所生,不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轻易管教,因此我虽教养他成人,于修炼一途却不敢过多置喙。” “我儿……虽说天分算不得出众,然而在术数一途上,却是比我更有天分的。当年便是因为算到了东泽所在,才擅自离了长衍宗,只是他那时候习术数不过五年,虽算对了地方,却未算对时间……” “我重新推演出他那时候算出的卦象,方寻得他的埋骨之地。” “而直到十八年前,我再算出了相同的卦象,才惊觉我儿是为何而殒命。” “我……清楚我不该怪他,我又如何会怪他……可当我看到那时候一无所知的东泽时,却忽然想着,他出生在我儿的埋骨之地,若是他是我儿……该有多好。于是我鬼迷心窍那般,替他取了这么一个姓氏。” “可毕竟他并不是属于我们的孩子。”步维行说到此处,不免叹了口气,“从血脉与魂魄上来说,都不是,我们这般作为未免冒犯。” “我自己修为平平,自然清楚这修真界与野兽无异,讲的便是弱肉强食的道理。家父亦与我说过,东泽身怀灵脉,若是放任,恐会引得世间无数妖邪觊觎。我家亦有当初高人指点的几个禁制,因此都在他身上施布了。我只知晓那几个禁制,乃是限制他体内的灵脉的,其余的……便一概不知了。” 秋白摇了摇头,“此事本不该由我一个外人评论,但是……步惊川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