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于任凌道:“来者皆是客,你二人如此无礼,平白得罪人家,事后自行去寻容盛长老讨罚。” 于任凌本是太云门弟子,加上自身修为颇为出众,有他出面,那两位弟子都低下了头,不敢反驳。人群推推搡搡间,竟是寻了个空隙,躲到人群后头去了。 于任凌想来也是懒得和这二人之间计较,骂了几句后便将目光转回到洛清明身上,“方才说到哪里了?” 如今当务之急,乃是眼前的事。 孟书寒还想再说话,却见陆连峡冲着她微微摇了摇头,她便没有再作声。 陆连峡自见到洛清明后便红了眼眶,双手颤抖,嘴唇哆嗦,说不出一个字来。似乎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优秀如洛清明,天之骄子,出身自名门大派,修炼之道顺风顺水,若无意外,日后定是风光无限,无人想得通,洛清明为何又会对小小的灵溪宗弟子、他的徒弟痛下杀手。 步惊川见状,也不忍心出声催促,只静静等着陆连峡缓过神来。 在这短暂的沉默之中,洛清明环视一周,挑了挑眉,“若是阁下无话可说,那便莫要耽搁大家的时间。” 他如今似乎是笃定了无人能够奈何得了他,说话时候都嚣张许多。 知晓内情的人恨得牙痒痒,然而却又无可奈何。 陆连峡毕竟也是活了这么多年,一经提醒,便慢慢回过神来,盯着洛清明低声道:“我来此处,便是问洛小友一件事,你可有杀我徒儿?” 洛清明仍是那副冷静的模样,“徒儿?你说陆征?” 而后他又笑了笑,“阁下说笑了,我与陆道友向来没有冲突,又为何加害于他?” 洛清明于灵溪宗弟子而言,如天边之明月。二者之间不存在竞争关系,以灵溪宗弟子的本事,也不可能存在竞争关系,因此,洛清明说这话,倒是理直气壮,且无人怀疑。 洛清明的目光忽然落到了步惊川身上,步惊川心中登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倒是我记得步道友……”洛清明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有意勾起围观众人的好奇心,这才接着道,“在陆征出事那日,可是整日整日地不见踪影。如今你二人都将矛头指向我,莫不是,串通好了的罢?” 步惊川懒得与此人争论那一日他身在何处,比起争执,不若直接摆出证据,好叫人心服口服。 平日里众人只知洛清明少言寡语,却不知他嘴皮子有如此功夫。争执迟迟得不出结果,洛清明甚至还以四两拨千斤的回应,让更多人去怀疑陆连峡是有意栽赃。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逐渐加大,对陆连峡越发不利。 对峙开始之前,那命牌便被交回到了陆连峡手中。步惊川低声提醒道:“前辈,还请取出命牌。” 陆连峡微微一僵,犹豫了许久,才终于伸手,去摸索了半天,将一个青灰色的石牌取了出来。他的手微微发着抖,“我灵溪宗虽不是什么厉害的大宗门,却总归有些自己的秘法。我宗的命牌,人死后,其上附着的灵光熄灭,而在灵光熄灭后,一旦捏碎,便能见到该命牌主人生前所见。” 众人哗然。这等作用的命牌,称得上是闻所未闻,便是连疏雨剑阁与太云门这般的大宗门,都未曾拥有过。然而这等秘法,竟是被这么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宗门拿在手中,不得不让人惊叹。 这般弱小的宗门手上拿着这般神秘的秘法,若是被外人知晓,恐怕会给他们招来杀身之祸。 陆连峡为了给洛清明定罪,竟是在这时公然道出了自己宗门中最大的秘密,分明是抱着玉石俱焚之心。 洛清明的面色难看了一瞬,“那我又如何知晓,这不是你们为了坑害我而做的幻境?” “这命牌上有我徒儿的最后一缕神魂,各位若是用神识查探,自然能够察觉得到。”陆连峡将命牌高高举起,“昨日容盛长老便替我看过了,我的话不可信,容盛长老的话,总该能相信罢?” 洛清明瞥了一眼在一旁微微点头的容盛,沉默不语。 “我自会让在场之人看清命牌之中的情形,而其中有无幻境之力,相信在场有这么多位修为比我高深的长老,定能看出。”步惊川在此时开口道,“步某不过一届无名后辈,自然是不能够在如此多的前辈眼皮子底下搞些小动作的。” “相信在场的各位长老,都能够看出步某底细。各位亦是能够足够公正,看出在下有无使用幻境。” 在场的多是后辈,自然是以此处的各宗长老为首。而此处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