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陆征,皆是死于同一人之手。” 得知结果,陆连峡长叹一声,“疏雨剑阁——唉,疏雨剑阁啊!” 声音中饱含悔恨与恨意,听者无不动容。 于任凌见状,主动上前道:“在下乃是太云门弟子,前辈所求之事,我虽不能直接做主,却能帮忙上报,请前辈稍等片刻。” 于任凌说出这话的时候,陆连峡才像是忽然想起来似的,将他们打量了一圈。 他的目光最后落到了孔焕与孟书寒身上。 步惊川见到那陆连峡的目光,先是有些疑惑,接着便猛然反应过来了,那陆连峡眼中的恨意,并非是方才残留的,而是冲着这二人而去的! 步惊川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晓这二人怎么的就惹到了陆连峡。然而等他顺着陆连峡的目光看向那二人的时候,便忽然明白了陆连峡为何会如此反应。 孔焕与孟书寒身上,穿的正是疏雨剑阁的服饰! 疏雨剑阁的服饰极有辨识度,白色为底,其上附有银色剑纹,而在领口间,便用金线细细地绣着数把走势相同的剑。这非是单纯的装饰,而是覆于衣物的护身之阵,这阵势一看便知出自大能之手,轻易模仿不得。 至少直到现在,也无人敢仿照疏雨剑阁的宗门服饰,给自己的宗门配备这般的服饰。 疏雨剑阁的服饰独一无二,陆连峡又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自然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陆连峡瞪大了双眼,嘴唇开始颤抖,他指孔焕与孟书寒,手指也开始发抖。 他指着二人,“你你你”了半天,始终憋不出一句话来。 “前辈,这其中有些误会,你且听我说。”于任凌连忙拦在陆连峡跟前,试图让对方冷静下来。 见状,步惊川也连忙道:“是啊,前辈,此事说来复杂,他们同那些……” “你们都给我住嘴!”陆连峡大喝一声,眼珠都有些泛红,他瞪着于任凌与步惊川,高声道,“我看你们便是一伙的!方才才说是疏雨剑阁所作所为,却又半点不掩饰你们同疏雨剑阁的人交好,是觉得耍我很有意思是吗?!” 于任凌有些无助,只能解释道:“并非如此,我们并无恶意。此事纠葛颇深,非是几句话便能够说的清楚,还请前辈给我们个机会解释此事……” 陆连峡冷笑一声,“给你们机会狡辩?我如何会再信你们的谎话,亏我方才还听你们说了这么多!” 而后,他瞪了一眼于任凌,“阿征还是在太云门出的事,你太云门有无参与到此事之中都还未解释清楚,如今与疏雨剑阁的人走得如此近,你又要如何洗清你自己身上的嫌疑?” 于任凌因为他这话语,面上一白。 步惊川这才意识到,此事对于他们当天的那几人,影响程度其实都相差无几。他被洛清明污蔑成真正的凶手,虽他自己有努力忽略此事,可还是不免受到影响。后来见到陆征身陨,心绪更是低落了有些时日,就连秋白也看不过眼,主动出声劝慰。 孔焕与孟书寒同为疏雨剑阁弟子,不止需要承受洛清明同门相残的事实,还需要在此事中还承受不该他们承受的质疑。 就连于任凌,也承受着从另一个角度而来且不为他们所知的压力。 步惊川尚且有秋白,而另外三人,恐怕是一直忐忑到眼下。 步惊川此时才真切意识到,他们在此事中都是一样的,他们既然身处此事的中心,便要承受随此事而来的质疑。 那边陆连峡还在暴怒地怒骂着什么,步惊川微微蹙眉,忽略了陆连峡的声音。陆连峡方才才说了,自己身上有陆征的命牌。照陆征先前所说,他们灵溪宗的命牌有一个神奇的用处,便是捏碎后,能看到死者生前所见。眼下陆征师兄们的命牌不知所踪,能够指望的,恐怕只有陆连峡手中不知道还存不存在的,灵溪宗其他弟子的命牌与陆征的命牌。 唯一能够知晓洛清明所作所为的办法,恐怕只有捏碎这灵溪宗的命牌了。 步惊川整顿思绪,极力让自己更加冷静下来,他呼出一口气,大声道:“若是我们真与那真凶串通,那此时根本就不会让你见到他二人,亦或者——在方才同你说明情况的时候,便不会同你说那是疏雨剑阁之人所为。” “前辈,我知晓你心中悲痛,可正是如此,才更加需要寻出真凶。”步惊川道,“我们既然都是为了寻出真凶,为何不能合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