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起来了。 许骋把人送到了机场,和何烯年吃了个早餐,吃早餐的时候,团队其他人陆陆续续来了,许骋给他们打了招呼,然后又叮嘱了何烯年几句才离开。 团队里有个负责化妆的小姑娘看了羡慕地说:“我男朋友也和我住一块儿,但是今天早上让他送我来机场死活起不来。” “何老师,许老师对你真好。” 这个行业,基本碰上人就叫老师,指定不会出错。 何烯年抿嘴笑得挺不好意思的,但是却承认得大方,“对,许老师对我是挺好的。” 团队里面的几个年轻的都揶揄了他几句,何烯年都笑眯眯地,也不反驳。 最后还是王荼打断了众人的聊天,让他们赶紧去安检。 这次巡演去的是北方城市,过年期间也不停演,而且年后还有演出,他们也得呆到年后才回来。 何烯年还怪舍不得许骋的,有点心疼他,怕他大年三十自己一个人在家吃剩饭剩菜,但是到底是工作,没办法任性。 何烯年飞机准点到达,他一落地就给许骋发了信息,告诉他自己到了。 很快许骋的电话就过来了,何烯年放慢脚步,跟在队伍的最后面,接通了电话。 许骋估计一个人在家,电话那头除了他的声音还挺安静的,他说:“到了?” “嗯,刚落地。” “下飞机前有穿上羽绒吗,那边挺冷的,和南城不一样。” 何烯年笑了笑,说:“穿了,二十四小时不到,你都提醒我三回了。” “有吗?” “有,昨晚收拾行李,刚刚在机场,还有现在。” 许骋低沉的笑声通过话筒传了过来,“没办法,上了年纪是啰嗦点的,忍着点吧。” 何烯年也笑了,不经意抬眼看到王荼停下来看他这边,他对电话那头说:“好了,不聊了,他们都在等我,等下到酒店再给你打电话,挂了啊。” 得到许骋的回答后何烯年挂了电话跟上了队伍,笑着说:“抱歉啊,接了个电话走得慢了点。” 王荼摇摇头说没关系,然后跟在何烯年身边往前走。 他装作不经意地转头看了眼何烯年,发现他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嘴角甚至是微微勾起的。 其实刚认识那会儿,他总觉得何烯年比自己还要闷还要独,那会儿大多时候何烯年都只是排练、休息的时候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着,很少说话,几乎不笑。 看起来一幅生人勿近的样子,王荼能从他的放空的眼神和表情里面看得出来他并不快乐。 后来许骋出现了,何烯年才慢慢有了喜怒哀乐,准确来说,是喜和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