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他的习惯的。 何烯年三两口吃完把包装纸叠好说:“回家吧,我们叫外卖,不想在外面吃。” 许骋向来听他说,于是就直接回了家。 两人一到家,门刚关上何烯年就贴上了许骋。 何烯年在室外坐了一下午,车上的暖气开得很足,但还是捂不暖他的身体。 他的嘴唇是冰凉的,抚上许骋腰的手心也是冷的,冷冰冰的人撞到许骋怀里,许骋愣了愣,随即就迎上了他的生涩的唇舌,想让他热起来。 何烯年接吻技术很烂的,一年多以来都没什么提升,只会笨拙地撬开许骋的唇缝,然后就不知道该做什么动作了。 许骋总是取笑他,何烯年每次都红着耳朵说:“没关系,接吻这种事有一个人会就好。” 因为有点着急,何烯年的牙齿磕到了许骋的嘴唇,许骋也没在乎这点小插曲,卷着他的舌头加深了这个吻。 素了太久,两个人的火都被轻而易举地撩了起来。 他们推搡着进了卧室,顺便散落了一地的衣服。 此时此刻,他们满心满眼都只有眼前的人,束手无策的为难、小心翼翼的试探、强颜欢笑的迎合,全部都蒸发在肌肤相触的温度里。 这一刻他们和以往的每一个夜晚一样亲密无间,何烯年真的想过一辈子的,和许骋一起。 他想过无数个日日夜夜都有许骋陪伴,他们会吵架然后和好,然后商量着这个晚上吃什么,他们会和普通的夫妻一样,一日三餐,人生四季。 只是他实在是没办法了。 最后的时刻,何烯年咬着枕头流下了眼泪,许骋一点点吻去他的泪水,然后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 外卖已经在门口放凉了,许骋趁着何烯年洗澡的时候把饭菜热了一下。 何烯年心不在焉地吃完了饭,把东西收拾好之后对许骋说:“我们聊聊吧。” 许骋听到他说这话手上倒水的动作一顿,放下了杯子转头看他,“聊什么。” 何烯年心虚得甚至不敢看他,视线躲闪,酝酿了一个下午的话堵在喉咙迟迟说不出来,明明只是很简单的几个字,他却像个丧失了语言功能的病人。 何烯年什么都还没说说,什么也还没做,但是许骋看着他,只觉得自己已经被他狠狠地捅了一刀。 他近乎哀求地看着何烯年,只是何烯年甚至吝于施舍他一个对视。 这些天来他不是没想过何烯年会跟他分手,但是他总是觉得他们的关系和何坚的康复并非不可调解的矛盾。 他想过很多方法,无论是摊开来好好说,还是当何烯年见不得光的恋人,他都可以接受,也并不觉得委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