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给了吗?几支破铅笔就打发了。” “你是狗吗?这么能舔。” “会舔也是种本事,肯定看人家大城市来的,想套近乎,从美术老师那里得到什么好处呗!可不是只惦记这几支笔。” 两个男生一唱一和的,因为不服管教,他们蹲了一级,平日里收敛许多了,但看到罗裕洲这种老实巴交的,还是想欺负他。 说了半天,罗裕洲都一声没吭,其中一个男生想故意气他,把他铅笔给抢走了。 这下,罗裕洲瞬间瞪大眼睛,“你还我!” “叫我爹就还你。” 罗裕洲当然不会喊,想冲上去抢,结果那男生把铅笔扔到了地上。 “你——” 罗裕洲的脸上变了样,难得有怒意浮上眉梢。 对方显然就是故意要激怒他,非但没流露出歉意,反而一脚踩在了铅笔上。 “不就会画画吗?有什么了不起的,高考又不考美术,你语文那么差,也只配待在这山沟沟里,帮你家里人种地。” 说完一挥手,锋利的指甲划到了他脸上。 见出了血,那男生也怕了,缓慢移开脚,故作不屑撇撇嘴,“野鸡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真可笑。” 罗裕洲连忙捡起来,也不觉得侮辱,用袖子擦了擦,默默转身回教室了。 他突然又变得像个没有灵魂的机器人,从他身上看不见一点儿生机。 - 下午去罗裕洲的班上美术课,闻溪发现他脸破了。 很明显是被什么东西给划的,口子还挺深。 只看他一眼,罗裕洲便慌乱低下了头。 这不是他副科老师该关心的,闻溪也没过问,他在绘画上面帮他就可以了。 一节课的时间过得很快,下课铃声响起,闻溪经过罗裕洲的身边,听他低声说了句:“闻老师再见。” 罗裕洲的嘴角含着一抹腼腆的笑,总是很有礼貌地说话。 “嗯。”轻轻应了声,闻溪迈步离开。 结束了一天的课程,想想明天是周六,他由内而外的感到放松。 原来当老师真的会盼望周末的到来,像他这种来支教的也不例外。 晚上回宿舍,许译文问他要不要去爬山,他和一位老师约好了,明早出发,周天晚上回来,在外露营一宿。 这都快冬天了,还敢露营。 闻溪真佩服他们的身体素质。 他既没有那股挑战自我的冲劲,也不具备运动的条件,笑笑婉拒了。 许译文看出来他是不爱动弹的人,能躺着就不坐着,也没勉强。 第二天一早,收拾好东□□自出门了。 他离开的时候,闻溪还没意识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