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额的消费款,他才得知祁越集团破产了,后妈住院,而他也从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变成负债累累的打工人。 昔日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四处碰壁,变卖豪宅抵了部分债款,却远远不够。 祁周那段日子里,可以一天打几份工,白天送外卖,夜里做服务员,其余时间会用接p图。 但债务始终填补不上,直到后妈的提议重振公司,他才与季湛盛再次纠缠上。 有时候人往往最惧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祁周回国后已经尽可能地隐藏,却还是避免不了和季湛盛的重逢。 狼狈的相遇,罪恶的开始…… “神情那么痛苦,想起了什么?”季湛盛淡然的声线响起。 祁周这才回过神来,他看向车门外,那是陈旧的出租屋小区前,季湛盛身着高奢灰衬衫,手上还带着一块昂贵的怀表,与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没什么,”他敷衍的回答。 下车后,祁周很自觉的走在前方带路,好在季湛盛也没有再追问什么。 他们就那样默契的一前一后,直至上了楼梯进入出租屋内,八十平的房间不大,里面放的东西也不多。 陈园住院,家里基本没什么衣服,剩下的都是祁周和祁郁北的。 客厅也只有桌子沙发和简单的电视机,那些屈指可数的家具。 祁周淡淡说着,“你等一下,我去把要拿的东西收拾一下。” “嗯。” 得到回应后,他转身朝着主卧走去,收拾了一些衣服和必须用品,接着又朝着祁郁北的房间走去,一通打包以后,回到客厅。 季湛盛此时坐在沙发上,面色从容不迫,听到动静后朝他看来,视线停留在他拖出的两个行李箱上。 “就这些?” 祁周也顺着视线看了一眼,东西确实很少,两人的东西加起来,也只不过两个行李箱。 他解释道:“生活用品你那里有,我就不带了。” 季湛盛起身走向他,微微点头,“我拿吧。” 祁周来不及反应,手里拉着的行李箱已经被拉走,他有些不明所以的跟在身后。 如果是要惩罚他,又为什么帮他拿行李? “别多想,”身前的季湛盛不咸不淡道:“我给你拿行李箱,不过是看在你是病患。” 祁周有些莫名其妙,正想解释自己没有病时—— 却见他又道:“我说的,是你被标记的后遗症。” 彼时,两人的氛围陷入沉默,祁周也顿时哑口无言。 昨日标记完以后,他仍然能感受到,身上来自于玫瑰信息素的淡淡香气,就好像历经了一场洗礼。 他的标记处,仍然有些隐隐发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