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水军出现在辽东海域,汪兴朝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赵胜泰道:“辽东水师上次已经被打的元气大伤,屠统领一旦出现在辽东水域,汪兴朝担心水军袭击长生港,甚至可能在长生港登陆,如此一来,对他们的威胁不小。” “莫忘记还有渤海人。”宇文承朝道:“辽东军不过两万之众,皇甫云昭带出来一半,剩下的兵马还要提防渤海人趁虚而入,汪兴朝那是绝不敢轻举妄动。最近一阵子辽东那边一直在征募兵勇,他这是临阵磨刀,要在短时间内训练出一支兵马,谈何容易?”向城下望了一眼,道:“等大将军抵达之后,咱们再商议一番。这吉平县城建在平原上,没有天险作为屏障,一旦敌军拼力攻城,那是易攻难守,还是需要加强防务。” 赵胜泰点头道:“郡尉所言极是。我入城之时,就发现这座城不容易守卫,防御太过简单。” “东北的城池,大都如此。”宇文承朝笑道:“辽东军控有四郡近百年,东北诸城不挖护城河,易攻难守,就是为了防止有人作乱。这些县城若是有人起兵,辽东军发兵打过来,很容易就能平定乱局。”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弟兄们一路辛苦,让他们今晚吃过饭后好好歇一宿。赵校尉,你多辛苦一些,今晚你带人守备,天亮后我派人换防。” “郡尉也要好好歇息,这里都交给我。”赵胜泰拱手道。 宇文承朝和赵胜泰谈笑风生之际,钱思益却是心情沉闷。 撤军之时,他派了人前往南门,传令在南门牵制的庞拓所部立刻撤离。 后撤之时,他倒也小心,唯恐宇文承朝出尔反尔,所以下令骑兵在后掩护,主力兵马迅速向北撤走,走出二十多里地,才确信宇文承朝守约,松了口气,可是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心中既是恼怒又是无奈。 夜色之中,全军上下都是沮丧。 忽听得东北方向传来一阵马蹄声,钱思益先是一惊,但很快就放下心来。 东北方向不是龙锐军的势力范围,龙锐军只会从西边出现。 而且听马蹄声,来骑也并不多。 钱思益微皱眉头,夜色之中,隐隐见到十余骑正从侧前方过来,他勒马停住,抬手示意后方兵马停下脚步。 十余骑速度快极,转眼间便已经是近在咫尺。 当先一人身披甲胄,战盔样式十分特别,左右各有一只牛角般的装饰,所以看起来也是异于常人,而他身后众骑,清一色都是辽东骑兵的装束。 钱思益看到那牛角盔,立时变了颜色,急忙催马上前,距离几步之遥,翻身下马,匆匆迎上前去,到的那人马前,单膝跪下,拱手道:“卑将钱思益,参见唐将军!” 大唐将盔很少有这种奇怪的样式,反倒是北方草原诸部中,有不少将领的头盔奇形怪状,甚至渤海人也有奇特的头盔。 而辽东军与北方诸部和渤海人经常打交道,不少将领受了影响,也喜欢私下打造一些奇特的头盔作为赏玩,但不过真正上阵却很少戴上那种奇形怪状的战盔。 唯有一人特立独行,那便是辽东明威将军唐开甲。 唐家是辽东军六姓之一,在东北的实力,仅次于汪家和皇甫家。 原因很简单,辽东军第一任大将军正是唐顺德。 唐家在辽东军根深蒂固,即使是汪兴朝,那也要给唐开甲几分面子。 跑马圈地最早也正是唐开甲发动起来,若论财富之盛,即使是汪家和皇甫家,那也是无法与唐家相比。 唐开甲在军中嫡系众多,上上下下对他也是颇为忌惮。 钱思益虽然是汪兴朝嫡系,亦是朗将的身份,可是在唐开甲面前,那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看到牛角盔,还没看清脸,就知道是唐开甲到来。 他心中着实疑惑。 营平的军务,如今都是由皇甫云昭掌理,按道理来说,皇甫云昭既然坐镇顺锦,唐开甲就不会跑到营平来掺和。 众所周知,皇甫云昭和唐开甲的关系算不得融洽,两派人马甚至明争暗斗多年,而汪兴朝冷眼旁观,也乐得看到麾下最强的两股力量互相制衡,这只会让他的大将军位置更加稳固。 不过如今皇甫云昭掌理营平防务,事关整个辽东军的利益,此种情况下,汪兴朝应该是全力支持皇甫云昭,让他后顾无忧。 此时派来唐开甲掺和这边的事务,很容易就会引起争斗,这对大局而言,有害无益,以汪兴朝的智慧,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是以钱思益心中十分疑惑,不知唐开甲为何会突然出现。 “钱思益,吉平城打下来了?”唐开甲的坐骑也是正宗的草原马,瞟肥腿长,十分健壮,再加上唐开甲人高马大,此时就宛若一尊铁塔横在钱思益身前。 “回禀将军,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