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还真是让人意外。 窦蚡却已经闭上眼睛。 窦小姐缓缓站起身,看着窦蚡,忽然脸色微变,叫道:“爹,你做什么?” 两名衙差闻言,都转身瞧过去,却发现窦蚡并无异动,却听得卢俊忠叫道:“拦住她!” 衙差们知道事情不妙,回身过去,窦小姐却已经拼尽全力冲出,一头撞向了墙面,这屋子的墙壁不是用普通的青砖垒砌而成,而是坚硬的岩石,一头撞上去,鲜血迸出,立时便香消玉殒。 衙差们都是呆住。 窦蚡睁看眼睛,看到窦小姐已经撞墙自尽,瞳孔收缩,身体颤抖,随即却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刺耳,状若疯癫。 “原来还是个烈性子。”卢俊忠淡淡道:“可惜可惜1” 窦蚡哈哈笑道:“卢俊忠,用不了多久,你会死的更惨。造反?不错,老子就是要造反,可惜大事未成。妖后篡位,任用奸佞,她重用你这样的畜生,那也是长远不了。” “原来你还真是有几分骨气。”卢俊忠笑道:“不过苏瑜可比你更有骨气,我的人还没动手,他就自尽而亡,那骨气也是十足。” 窦蚡一怔,道:“你逼死了苏瑜?” “与刑部为敌者,还能活下去?”卢俊忠阴森道:“本官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与刑部做对,无论是谁,都没有好下场。” 窦蚡却是再次大笑起来,这一次笑声竟是无比畅快。 “你笑什么?”卢俊忠被他这阵笑声竟是搞得有些浑身不舒服。 窦蚡笑道:“卢俊忠,我不但知道你死无葬身之地,还知道你会死在谁的手里。” “哦?” “苏瑜对秦逍有知遇之恩,你逼死了苏瑜,以为秦逍能放过你?”窦蚡哈哈笑道:“不错,你受妖后信任,满朝文武没有人敢与你为敌,可是妖后更信任秦逍。秦逍年轻气盛,却又重情重义,如果得知你逼死了苏瑜,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卢俊忠阴冷一笑,道:“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你看不到秦逍是如何惨死。”卢俊忠阴仄仄道:“本官也正想着要将他置于死地,而且我也一定会让他死在我的手里。只可惜那一天你是看不到了。” 窦蚡只是大笑,不再说话。 卢俊忠吩咐道:“还没天亮,你们带窦大人去十六房观赏观赏,好不容易来一趟,也让窦大人见识一下十六房的小玩意儿。” 衙差们将窦蚡拖下去,又有人过来抬走窦小姐的尸首。 刑房死人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一个犯官之女死在刑房,刑部有一千种理由去作解释。 “大人,大人!”这里刚收拾好,朱东山就匆匆跑过来,一脸关切:“伤势如何?” 卢俊忠半只耳朵被窦蚡咬下,找了衙门里的医师过来疗伤,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作为刑部二把手,朱东山自然得到了消息。 上司有伤,自然要前来慰问。 卢俊忠冷声道:“东山,明日你亲自送窦蚡上路。” “这事儿交给下官。”朱东山自然也知道窦蚡袭击卢俊忠,晓得卢俊忠此刻对窦蚡自然是恨之入骨,“窦蚡已经在刑房受刑,押到刑场之时,也只剩最后一口气。” 卢俊忠冷哼一声,随即皱眉问道:“对了,东山,东北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窦蚡方才诅咒卢俊忠不得好死,更断言卢俊忠会死在秦逍手中。 卢俊忠虽然不惧秦逍,不过心里却还是有些不舒坦,窦蚡所言,就像一根刺扎在他心头。 “大人是想知道秦逍的消息?”朱东山道:“最近京都事情太多,没有太在意那边。不过前几日得到消息,秦逍已经对辽西进行了清洗,辽东军的力量几乎被扫荡一空,现在辽西已经成了他在东北的立足之地。” “倒想不到他还有些手段。”卢俊忠冷笑道:“汪兴朝那帮酒囊饭袋,竟然连秦逍都收拾不了,简直是愚蠢透顶。都说辽东军都成了一群只知搜刮民脂民膏的蠢货,迈不开腿骑不得马,现在看来,还真是不假。” 朱东山道:“辽东军在东北经营百年,根深蒂固,只是被秦逍打了个措手不及,现在回过神来,秦逍再想占便宜就不容易了。不过听闻秦逍切断了辽东军的商道,而且在海上有海寇袭击辽东军的商船,不出意外的话,那股海寇只怕与秦逍脱不了干系。现如今秦逍和汪兴朝斗得正酣,不过下官以为,秦逍迟早要从东北狼狈而归。”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