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墙更为坚固,谁能越过龙鳞禁卫威胁到圣人?照我看来,圣人肯定不会有什么事,只是被一些事情耽搁而已,无法临朝。” 朱东山向门外看了看,这才起身凑近到卢俊忠身边,低声道:“部堂,圣人会被什么事情耽搁?” 如果是别的官员,未必敢直接向卢俊忠询问,但卢俊忠和朱东山臭味相投,关系亲密至极,两人狼狈为奸多年,许多事情对外人来说是秘密,但在他二人之间,也就算不得秘密。 “我若猜得不错,圣人应该是闭关修仙了。”卢俊忠很自信道:“圣人多年来一心向道,京中修建长生观,一直都在为宫里炼丹。我听说要想长生不老,可不只是服用丹药那么简单,服下丹药之后,还要闭关修身,这中间的门道可不简单。” 朱东山恍然大悟:“部堂睿智。不错,圣人很可能是在闭关修仙,所以无法临朝。国相不明真相,带着一大群官员想要迫使圣人临朝,圣人若是知晓,肯定是龙颜震怒。” “圣人未必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卢俊忠道:“不过圣人闭关之前,肯定有过嘱咐,不许任何人打扰清修。圣人如果真的是在闭关,那么宫中一切事情肯定是由那位老总管在打理。老总管只效忠于圣人,他可从来没有将国相放在眼里,国相带着众多官员堵在宫门外,老总管让人遣散,手下那群太监没有好东西,有圣人和老总管在背后撑腰,又得了遣散的命令,趁机对官员们下狠手,所以才发生了禁门之变。” 朱东山一拍脑袋,道:“部堂如此一说,事情也就明朗了。不过那群太监还真是胆大包天,他们难道不知道如此一来,会引起掀然大波?” “这些年宦官得到重要,越来越肆无忌惮。”卢俊忠冷哼一声:“他们只怕是想借这次机会立威,让所有人对宦官们心存畏惧。”抚须道:“说到底,还是国相走错了一步棋。” “哦?”朱东山忙道:“部堂,此话从何说起?” “国相掌权十几年,朝堂之上,就连圣人都要敬他几分。”卢俊忠缓缓道:“多年下来,虽然谈不上骄横,但国相肯定已经将皇城当成了随意进出的菜市场,觉得这天下就没有他不能做的事情。有些事情,如果不追究,那就是小事,可要真是认真起来,便是大事。”身体微侧,看着朱东山道:“东山,聚集朝中几十名官员,堵在宫门外逼迫圣人召见,如果这事儿交给你去定罪,可容易找出罪名?” 朱东山没有任何犹豫,立刻道:“结党乱政!” “不错。”卢俊忠阴森一笑,低声道:“这一条罪名,就足以将昨晚跪在宫门外的官员们治罪。这事儿圣人不追究,大家都当没事,可真要较真,国相首当其冲就要被定罪。” 朱东山轻声道:“部堂,圣人自然不可能真的降罪国相。” “那是自然。”卢俊忠道:“可是如果圣人出关之后,追究禁门之变,质问老总管为何放纵手下的太监殴打群臣,老总管只要用这四个字回禀,圣人恐怕就不会深究了。” 朱东山想了一下,才道:“圣人当年重用麝月公主,用以制衡国相,由此便可证明圣人虽然出自夏侯家,但对夏侯家却也是存有戒备之心。” “不错。”卢俊忠含笑道:“东山,你这句话才是说到了点子上。”压低声音道:“坐上那把椅子,虽然君临天下,却也是比所有人疑心更重。江南之乱,让圣人对公主殿下生了戒心,公主回京之后,圣人立刻收回了公主的内库之权,这就是因为忌惮公主威胁到皇位,打压公主,你没瞧见公主回京之后,已经销声匿迹,如今已是被软禁在深宫之中。”嘿嘿笑道:“国相没有引以为戒,竟然还敢聚众请命,这事儿圣人知道后,一看国相竟然能聚集这么多的朝中大臣听命于他,你说心里会怎么想?” 朱东山道:“难怪部堂说国相老糊涂了。” “关心则乱。”卢俊忠叹道:“国相现在恐怕已经在后悔了。所以前几天国相派人来找我,让刑部的官员一同请圣人临朝,我就知道这事情不对劲,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卷入进去的。既然先前没有卷入进去,眼下更不能掺和。东山,你可要交待衙门里的人,谁要是敢掺和进这件事,不但立刻逐出刑部,本官还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握起拳头,森然道:“谁敢给刑部招来麻烦,本官绝不会手下留情。” 朱东山忙道:“部堂放心,属下一定吩咐下去。”想了一想,才低声道:“部堂,树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