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人命,又作何解释?还口口声声说他们是反贼,难道你当真不知道他们是国公府的侍卫?”似乎知道秦逍一定会辩解,冷然道:“在朕面前说谎,就是欺君之罪,你想好了再说。” 秦逍本来还想说真不相信那些人是国公府侍卫,但圣人最后一句话,却是让秦逍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吞了回去。 “为何不说话?”见秦逍不语,圣人双眉蹙起。 秦逍只能道:“回禀圣人,臣不敢欺君,确实知道那些人是国公府侍卫。” “那你自然知道,成国夫人是朕的皇妹。”圣人神色冷厉:“你连朕皇妹的侍卫都敢杀,真是胆大包天。” “国法重于天。”秦逍仰起头,此时却没有惧色:“侍卫的职责,是保护国公府,不是围攻大理寺。大理寺是帝国的法司衙门,围攻大理寺,无论是谁,等同于谋反。他们杀到大理寺,就是在挑战朝廷的法度,如果臣做个缩头乌龟……!” 尚未说完,长孙媚儿已经轻轻咳嗽了一声,显然是在提醒秦逍不要口出粗鄙之词。 秦逍这才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倒是圣人瞥了长孙媚儿一眼,道:“你也不必提醒他,出身乡野,让他掉书呆子他也不会,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臣……臣如果畏惧不前,连保护帝国法度的胆量都没有,如何对得起圣人的恩眷?”秦逍斟酌用词:“臣当时出门,是想让他们撤走,可他们一拥而上,要绑架……要捆绑臣,臣要真的被他们绑了,大理寺的颜面何在,朝廷的颜面何在,圣人的威仪何在?臣当时想了很多,觉得不能对不起朝廷,更不能辜负圣人,所以奋起抵抗,这……这才杀了几个人,到底是几个,也没有具体数。” “巧舌如簧。”圣人道:“大理寺那么多人,为何就你一个人冲出去?关上大门,他们如果真要冲进去,你再动手也有道理。在大街上连杀数人,还在这里振振有词。” 秦逍立刻道:“圣人,大理寺那帮家伙……那帮官员和刑差不是稳重,他们……他们是怕事。” “如此说来,大理寺就只有你这一个勇士?”圣人讥嘲道:“照你这样说,朕还要表彰赏赐你才是?” “臣不敢。”秦逍忙道:“臣绝无私心,一心为公。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身为法司官吏,不能维护法司衙门的尊严,胆小怕事,臣……臣确实觉得大理寺真的只有我一个勇士。”秦逍低着头道。 长孙媚儿扭过脸去,她虽然极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此刻却实在是有些忍不住,担心自己真的笑出来。 圣人看着伏在地上的秦逍,却也是显出莞尔之色,但瞬间便恢复冷漠的表情,冷哼一声,道:“那你坐在大理寺门前饮酒又该怎么解释?当差之时,不可饮酒,在衙门里更不可饮酒,难道你不知?” “昨夜大理寺不是臣执勤。”秦逍也不抬头,只是解释道:“而且臣是坐在大理寺门外饮酒,并非在衙门内。” 圣人一怔,有些着恼:“身为朝廷命官,坐在衙门前饮酒,成何体统?你还要在朕面前狡辩。” “臣有罪,不该在大理寺前饮酒,求圣人降罪。”秦逍大声道。 这时候心里却已经踏实许多,寻思着无论是杀死卫璧还是杀死那些护卫,看来自己的应对都没有毛病,圣人似乎也无法治罪,这饮酒之罪不算什么,就算罢官免职也无所谓,自己认了倒也没什么。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有罪。”圣人没好气道:“身为朝廷官员,不知体统,当街饮酒,罚俸半年。” 秦逍对罚俸半年还真不在乎,毕竟他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不过圣人罚俸半年,自己就等如帮朝廷白干半年,不过就当是杀人之后的惩罚,恭敬道:“臣谢圣上,甘愿领罚!” 圣人似乎有些倦了,抬手轻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长孙媚儿见状,急忙上前,很娴熟地帮助圣人按摩穴位。 “退下吧。”圣人挥挥手:“这次朕轻饶你,下次还要这般胡作非为,朕定然严加惩处。” 秦逍抬起头,见圣人已经伸手又拿过一道奏折,似乎没有再看自己的意思,有些错愕,本以为自己得罪了成国夫人,就算自己以大唐律来应对自保,也难免会受圣人惩处,却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