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衡说:“她们喜欢这首歌。” 俞则临默然不语,心里却泛起涟漪。 他看过sweet的早期采访,五人都表示过这首歌对她们而言很重要,也是深思熟虑了一年才择选出歌词曲目,意义不同。可再不同的歌都挡不住无人喜爱。 池衡此举,不过是为了圆她们的梦。 像他这样善良的人,总是刀子嘴豆腐心。 俞则临偏头,望向池衡,张了张唇。他想说点什么,向日葵的音乐出来了。 错失了良机,俞则临闭了嘴。 向日葵的前奏很悲哀,与歌名不同,它参杂着太多的忧愁。 池衡垂着眼听歌。 他没有特别大的理想和涵养,听个歌想这么多弯弯绕绕,起初他只觉得这首歌听的人郁闷,又不知怎样排解这种郁闷感。后来这首歌被大众讨厌,他的反骨心一瞬被激起。 上课时,他把mp3藏在校服袖子里,有线耳机卷成一团,只露一个耳机戴在耳朵上,趴着听。 天天听,夜夜听。 听着听着,池衡琢磨出这首歌不同的味道。 他想,这首歌也没那么悲催,没那么不堪。 那时候他暗暗发誓,以后每年都要去sweet的演唱会,每年点一首《向日葵》,气死那些黑人心血的键盘侠。 置身现场听完一整首《向日葵》,池衡实现了十七岁的愿望。 演唱会持续三个小时,直到结束,池衡意犹未尽。 他和俞则临一起走出现场,周围接连不断地传来惊叹声,池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踏出门那一刻,一片雪花落在池衡的肩膀上。 他这才抬起头。 雪飞絮而来,落在池衡的头发上。 他怔然道:“俞则临,你的初雪到了。” 早上的新闻只说即将来临,俞则临隔半小时看眼天气,临市没有标注下雪,他很遗憾,却只能遗憾。 这场初雪来的意外,可它终究是来了,为他们今日的行程画上完美的句号。 为了不挡别人的路,池衡和俞则临走到一旁的树下欣赏这场突如其来的雪。俞则临垂下眼,看着树下属于他和池衡的影子,心一动,鬼使神差地拍了张影子。 池衡并未注意。 看了几分钟,池衡调侃俞则临要不要拍张照纪念一下,俞则临说拍完了。池衡惊讶地问他什么时候,俞则临说刚刚。 池衡干巴巴地哦了声,“那回去吧。” 俞则临点了下头。 玩了一整天,两人精力丧失,回酒店收拾一番便睡下了。 翌日,池衡被床头手机振动声吵醒。 他放任手机振动三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