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地喊着:“岑哥哥。” 岑连靠近陶承颜,借着大衣的遮挡,牵住了陶承颜的右手,喊:“老板。” 陶承颜仍旧是笑:“哦,我叫错了,是岑保镖先生。” 大道上有穿林而来的风,风声混杂着远处的喧闹声走远,此方天地之中,仿佛只有树下两人。 在陶承颜的身后,湖面上映着大片落日的红霞,小道上是挺拔生长入冬后被染红的水杉林。 岑连心跳剧烈,看着眼前的陶承颜,十分想在一片火红的天地间与他相吻,大拇指在陶承颜手心磨蹭良久,最后只喃喃道:“颜颜。” 陶承颜小声说:“你瘦了,还黑了。” 高原上紫外线强,加之岑连糙没有防护,导致比重逢时还黑了两个度。 “那我养回来,”岑连回,“你也瘦了,头发好短。” 视频里毕竟看得不真切,两相见面,两人眼里都是对对方的关心。 满腔情绪,让他们停在原地,只想一直相视下去。 “等等,我插句话,”悠悠突然蹦过来,伸手隔开两人,“老板!冷啊!去车上,想咋样就咋样,我和奇奇什么都不看。” 陶承颜恍觉,正是因为冷,才跑回保姆车,虽然这会儿右手已经不冷了。 但让悠悠和奇奇干等着吹冷风,后知后觉过意不去:“抱歉,一时搞忘记了,快上车。” 岑连给陶承颜开车门:“我开车吧。” “欸——不用,”奇奇已经自觉往主驾驶位跑了,“岑老板陪老板吧,我开车!” 奇奇虽然接受岑连是“老板娘”的事实,但他喊不出口,作为一个直男,不太理解,也不愿违背内心观念去称呼一个男性为“老板娘”,所以通通都叫老板吧,反正他是打工人。 隔挡板升起,缀满蓝色星点的后车厢成了独属于有情人的私密空间。 车内供暖尚需时间,陶承颜侧身把左手塞进岑连的大衣口袋里,两人变成了面对面而坐。 从见面开始,陶承颜的眼睛里一直挂着笑,那双明亮的眸子毫无隐藏地表达着喜欢。 为了造型方便,陶承颜的头发剃得很短,看似锋利锐气的发型,在陶承颜身上并未感到强硬,反倒是有种灵动的俏皮,甚是可爱。 “还冷吗?”岑连问。 陶承颜下意识摇头,随即又点头,在岑连的口袋里伸开了左手:“这只手冷。” 岑连拖着箱子上山,在冷风口里站了许久,只有与陶承颜交握的左手是暖和的,这会儿右手还未回暖,倒不及揣在口袋里温暖。 于是岑连隔着衣服,将右手覆盖在陶承颜的左手上,微微握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