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架到本官脖子上不成?” 魏楚钧怒目盯着阻拦他的都将,近乎咆哮的喝斥道, “我魏楚钧一心效忠朝廷、效忠大越,乃大越尚书右丞、参知政事,册封晋安侯;张督乃御营副使,大越禁军之副帅,受先帝册封远威侯;宁相公乃大越户部侍郎,而堂下诸公,无一不是诸路领兵大臣,你们难不成要拔出腰间的铁刀,将我们的头颅砍下来,去炫耀你们的赫赫暴名不成?” “魏相,何至于此,何至于此!使君出城时,勒令我等要对魏相以礼相待,怎么可能会冲犯魏相?” 午后一直都没有露面的韩圭,这时候在两名武将的陪同下走进宴厅,朝怒气冲冲的魏楚钧以及诸多受魏楚钧鼓动,就要一起闹事的诸多勤王兵统领将吏拱手说道, “为使诸公能安心在此饮宴,使君已下令全城禁行,此院之内更是要叫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以免打扰诸公的雅兴。魏相执意要走,下面的将卒肯定不敢拿魏相怎么样的,但是韩圭迫不得已请魏相到单独的精舍委屈一两日,还请魏相不要记恨韩圭才好。” 除了少量警戒人马留在城中外,新编靖胜军基本上都要在徐怀的亲自率领下连夜开拔。 倘若魏楚钧、宁慈、张辛等人趁舒城守卫空虚,鼓动诸路勤王兵统领将吏,如诸路兵马都部署、副都部署以及都虞候、都指挥使等等,去夺回此时依旧驻守于舒城及龙舒水沿岸、总计高达八万余众的诸路勤王兵的统制权,舒城必然将会陷入一团混乱之中。 而此时寿春之围已解,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叫魏楚钧连夜赶去寿春,与韩时良、葛钰会合,更将产生难以预料的变数。 因此最为直截了当的办法,就是在大局未定之前,将魏楚钧、宁慈、张辛以及名义上掌握诸路勤王兵统制权的兵马都部署、副都部署、都指挥使、都虞候等等人都暂时软禁于舒城之中。 此时徐武江要主持舒城、庐江两地的全局,谨防生变。 韩圭不需要跟随徐怀奔赴战场,他一直都留在隔壁的衙堂里署理公务,他不离左右,就是防备魏楚钧、宁慈、张辛等人不甘被软禁会闹出事情来——这会儿听到动静,也是及时赶过来阻止魏楚钧等人闹事。 韩圭嘴里说着客气,眼睛却阴沉着盯住魏楚钧,也不忘朝宁慈、张辛等人脸上扫两眼,这是要叫他们知道,虽然没有徐怀的授令,他轻易不会拿众人怎么样,但是下令将他们一个个都捆绑起来,还是不用太讲礼数的。 “……” 魏楚钧知道此番北上突袭,徐怀等人必然会亲自挂帅。 因为除了赤扈人仍然留在南岸的殿后兵马皆为精锐、也必然警惕无比外,更为重要的是赤扈人撤军的渡河点(浮桥架设点),是相距韩时良、葛钰率部所守的寿春不足四十里的淠河口。 徐怀绝对不敢赌寿春兵马对他们的奔袭毫无反应。 魏楚钧原本以为徐怀亲自前往龙舒河畔的大营统兵北上之际,留在舒城坐镇之人也很难兼顾太多,想着鼓动大家一起强闯,有可能将监视他们的几名京襄军将震慑住。 魏楚钧这么想也没有错,毕竟宴厅之中有当朝两名宰执级人物,宁慈也是当朝三品户部侍郎。 除他们之外,五名诸路兵马都部署都是四五品的高级士臣或像高峻堂级数的宿将,在诸路监司乃是仅次于经略使、转运使、提点刑狱公事及提点常平仓事的巨头级人物,论职衔品级都非徐武江、刘师望等人能比。 而二十一名都虞侯、都指挥使都可以说是诸路监司最高级别的地方统兵将领了(诸路兵马都部署司之下不设统制将官),今日赴宴也是皆兵甲在身。 倘若真的只是安排一名指挥使、几名都将率领甲卒软禁这么多高级将臣,还真有可能被他们震慑住。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