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拿他开刀。节帅是不乐意去玩这些心机的,也没有精力兼顾太多,但南阳府衙为宁慈牢牢掌握,铁板一块,对我们终究是不利的。现在嘛,先将程伦英逼到走投无路再说其他……” …… …… “史轸未投楚山之前,乃是京中恶吏,性情奸滑,府君莫为他的话所诓……”程伦英不管宁慈对他有多深的误解,当下也是尽可能替自己辩解。 “徐怀许下你什么前程,叫你当真以为能将一切罪责,推到本府身上?”宁慈盯着程伦英阴恻恻问道。 他既然怀疑徐怀放左骁胜军移驻襄阳是奉秘诏行事,当然就不会以为这次事件已经随郑家父子及时发兵就彻底过去,一点尾巴都不会留下。 因此这几日来,他除了积极配合左骁胜军移驻以及神武军出兵等事外,也细思这一两年来他执掌之下的南阳府衙,可能有什么事情会令陛下滋生不满,抢先写了请罪奏折,派人快马驰呈京中。 但问题是,楚山铁定要搞他,还收买了程伦英,要将一切罪责往他头上推,他什么事都不做,真能轻易跳出漩涡吗? 在史轸面前,宁慈不动声色,但心里又怒又惧。 史轸走后,他在程伦英等人面前,又何须强行掩饰内心的惊怒? “……”程伦英语塞,待再要解释,宁慈却已含怒拂袖而去。 周运泽等人也是如避瘟神一般,瞥了程伦英两眼,先后径直离开。 程伦英失魂落魄的坐长案后,他这时候发现,有些事是他怎么都解释不清楚的: 楚山一定要将这桩官司捅到朝中,要么是他来当这个替羊罪,要么就是将一切罪责推到宁慈的头上。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选择吗? 换作他是宁慈,也一定会怀疑他为了自保,选择与楚山勾结。 孔周、刘武恭没有那么多的弯弯肠子,有些不明白陪着史轸有说有笑走进衙署,气氛怎么就突然间如此针锋相对、杀气腾腾,府尊又为何对程伦英如此震怒、怨恨? 仲和却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程伦英一眼,说道:“程郎君,史轸说那些话,怕也是拿来唬人的,或勿需为虑……” “你们先回去吧。”程伦英无力的挥了挥手,示意仲和他们先走,他要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 仲和行了一礼,便告辞离开;孔周、刘武恭还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见平时最有主意的仲和都先走了,他们干站在衙堂之上,也不是一回事,就跟在仲和身后走出衙堂。 过了良久,程伦英才脸色难看的起身离开衙堂。 走出南阳府衙时,仲和已不见踪迹,他却见孔周、刘武恭二人陪同程家老仆守在马车旁,问道:“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郎君惹恼府尊,我们虽然琢磨不透缘由,在诸位郎君跟前也插不上什么话,但郎君平素待我二人甚厚,我们怎么能不管不问就径直走开?”孔周、刘武恭说道。 “你们能在此地等我,我已知足,但我这次摊上的是杀身祸事,与你们没有什么干系,我们就此别过吧。你们以后在都司任事,要多加小心,不要叫人揪住把柄。”程伦英朝孔、刘二人作揖说道。 “怎会如此严重?郎君莫要心思太重,过几日等大家不在气头上了,什么好话说不进?”刘武恭年过四旬,早有家小,说不出与程伦英共生死的义气话,只是劝程伦英莫要想太多,但他想不明白史轸进城还和气一团,怎么突然间就成杀身之祸了? “就是嘛,就算楚山要告御状,指责南阳府军拖延一年多时间没有出兵轮戍汝州、蔡州,但这事都停了一年,朝廷也不可能等楚山告御状才知道这事,也不可能猜不到之所以如此,乃是汝南郡公不许,怎么可能怨到郎君你头上?”孔周不解说道。 孔周、刘武恭二人,与南阳府衙、府军大部分官员将吏一样,他们出于自身的安危,都不怎么赞同郑怀忠、郑聪父子统兵去增援淮南,但又M.WeDaLian.cOm